林懷平說完欲走,門外一守夜的弟兄匆匆進來。
「校尉,林勝校尉來了!」話落,林勝壓著秦亮現身,進門後,秦亮被丁堯、全崇二人壓在房間角落,林勝則大搖大擺的走到椅子旁坐下,他晃動著脖子道:「平弟,你這地方真讓老子好找…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情況如何?有什麼需要老哥插手的?」
看著林勝那張陰晴似癲的模樣,林懷平道:「不太順,想要坐實都府衙放權東昌州府衙的罪證,單靠魯兆風、孫德水這些狗腿子的一面之詞還不行,必須有實際落底,我剛才抓了個哨騎營隊正,從他的話里得知,哨騎校尉周玉勃是東昌州…」
話未說完,林勝已經截聲:「行了,老子已經明白怎麼做,周玉勃是吧,老子管求他是什麼玩意…只要是黑手事,就由我來做!」
說罷,林勝回身,全崇會意,一把揪起秦亮。
「想不想活命?」林勝近前笑言,秦亮渾身一顫,瞪如牛蛋的眼睛不敢眨一毫,讓後就是拼命的點頭。
醉春樓,雅字間。
幾個鶯歌妙女,一壯碩漢子,觥籌交錯間,漢子早已醉意上頭,於是鶯歌妙女中,一二旬左右、頜下帶著美人痣的伶人將其她姐妹催趕出去,讓後上前扶起漢子往柔床上去。
「嗝」
漢子打了個酒嗝,道:「脂兒,近來想爺沒有!」
美人痣甜笑頂身,那股子香息直衝漢子的鼻翼:「玉勃哥,脂兒怎能不想?只是不知你何時能贖我離開這是非之地!」
「快了,快了!」漢子周玉勃聞此稍有清醒:「待我為陳郡守做完這事,差不多就攢夠你的贖身銀子了!」
誰知美人痣聽此,非但沒有喜顏,反倒憂心浮面:「玉勃哥,其實我也不著急…你別累著自己…那陳郡守把那麼多兵務推給你,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能出什麼事?當官不為撈錢,誰還當官,再者言,陳郡守有中都都府衙的常丞撐腰,我不過是個跑腿幹活的,根本不用害怕!」周玉勃挑開話題,就要探身抱著脂兒臥床休息,結果閣門被捶的『咣咣』響。
周玉勃當即咒罵:「他娘的,是哪個不長眼的雜碎來擾爺的興致!」
「玉勃哥,我去看看!」脂兒起身開門,醉春樓後院馬廄小廝急聲:「周校尉,你的坐騎驚了,在後院馬廄折騰不停,我們…我們按不住啊…」
聽此,周玉勃『蹭』的起身:「混賬,好端端的怎麼就驚馬了?老子那坐騎是二百吊大錢換來的千里駒,若有閃失,老子宰了你!」話落,周玉勃也顧不得穿衣,當即光著膀子向後院馬廄奔去。
「爺…別殺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後院馬廄草料屋,幾個餵馬小廝被林勝的弟兄按在馬槽里,全崇幾人抄刀押著他們的脖子,面對小廝的驚怕,林勝笑道:「不干你們的事,不過借你們的衣服喊個人,只要那人過來,就放你們離開,當然,你們不能多嘴,不然爺爺不介意多出幾刀!」威嚇的笑言,幾個小廝臉色煞白,那敢多說什麼。
這時,後院院門處傳來陣陣燥亂,林勝聞之示意全崇,全崇當即摸黑上前,守在院牆暗處,隨著罵聲急近,周玉勃氣呼呼的大步衝來,身後,那稟告馬驚的小廝就在一步之距緊跟不舍。
待周玉勃進入後院院門瞬間,那小廝突然沖步,抄拳上來,忽感背後寒風沖體,周玉勃心驚,反身一拳,結果與小廝拳鋒相對,那股子拳勁氣力讓周玉勃呵聲:「你不是馬廄小廝,你到底是誰?」
「格西匹的雜碎,沒想到你還有點身手!」
小廝退步戲虐,那聲音細聽,正是林勝的親兵丁堯,借著周玉勃驚神不定,丁堯聚勁再沖,一個躍身牛擊,把周玉勃打的後退數步,饒是他酒意沖頭,身子干虛,雖擋一招,卻難擋第二招,且全崇也從院牆旁的暗處奔來,一個探臂押頸,就把周玉勃給按在地上。
「他娘的狗雜碎,你們放開老子,老子是東昌州驍騎營校尉,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們!」
嘶吼剛出,丁堯扯下頭上的小廝帽,塞進周玉勃的嘴裡,讓後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窩雜西匹子,別拿你的狗位置嚇老子,再嚷嚷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松葉林水潭邊的小院裡。
夜黑淒冷,只是此處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