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橋的話,於達本來平息的怒火又再度燃燒起來,想著莊非的威壓譏諷,於達粗氣悶喘,隨後於達允諾了謝橋的請令。與此同時,莊非剛出郡城西門,他獨騎回走,其坦然自若的模樣讓人瞧不出絲毫驚慌害怕,大約走了二里左右,遠遠的馬蹄聲傳來,莊非聽之暗笑:「這個於達…」
謝橋率本部親騎隊三十餘人出城追趕,看到莊非的身影后,謝橋沖親騎隊正王武道:「你尾隨那人至前方的松木林,在無人之際…」
王武看著謝橋手形殺式,點頭得令,隨後三十餘騎分散繞行,到前方松木林埋伏,半刻之後,莊非行至松木林時,期間莊非已經發現有一些人影在暗處,可他依舊裝作不知的情形,繼續大搖大擺前行。
王武看著林道中的獨騎文士,一時拿捏不准情況,按照常理,文士都為弱雞之人,可謝參軍命令暗殺之人卻中氣十足,全然不像驚怕鬼。
「頭兒,動手吧!」身邊的弟兄道,王武思量好一會兒,沉聲:「都麻溜點,別留下痕跡!」
「頭兒,你就放心吧,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話落,十幾個騎人抄刀奔出,四面圍堵,只是讓王武沒想到的,他的人還沒有衝出,在他們後面,弩矢接連襲來,十幾個騎人當即撂倒一半,這讓王武驚魂失措:「該死的…這些北安崽子,果然有詐!」
王武不知,自他們出城一刻起,趙源的刀鋒已經盯上他們,眼下王武被當做螳螂進入趙源的麻雀嘴,也就片刻功夫,王武等人被襲殺大半,餘下的也都被趙源捕縛。至於莊非,此時才慢慢悠悠走來。
「莊士郎,你猜的果然不錯,東州崽子們心地不正!」
趙源叱聲,他一把揪起王武的腦袋,王武憤然怒火,可刀鋒強壓,他又無法抗拒,末了王武叱聲:「你們早就料到我們的行動?」
「區區暗作,不過下三濫的手段,根本入不了某的眼!」莊非沖趙源示意,趙源鬆開王武,這動作讓王武稍有渾然。
「回去告訴於達,我北安軍不願和他為敵,畢竟都是大夏子民,可若他強行逼人,那就休怪北安軍的兵鋒出擊!」
「你這是?」王武似有不信,試問,他前來暗殺莊非,可莊非轉眼就把他給放了,實在有違常理。
「你們這貧弱小嘍囉,不過是大人物手中的棋子,殺了你們,只會給某造孽!」莊非近前低聲:「於達雄心昭然若知,可卞安成也非善類,某在此不恰當的說,你們死在自己人的鬥爭中,不過螻蟻爾爾,哪像我們北安軍,征戰北蠻,雄武高義!」
話落,莊非上馬,趙源等人隨之離去,而王武看著這些人的背影,心底渾然困頓,待他們回城告命,謝橋惱火至極,不論緣由,就是一頓懲治。
「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弱種文士都拿不下,虧你們還是東州軍士,滾,全都滾到火頭營燒火去!」
責罰之下,王武等人不敢忤逆,只能離開親騎隊,而於達聽到這個消息,反應比之謝橋低緩很多。
「罷了,既然天不在我,不成就不成吧!」
於達心火已散,淡然看之,且卞喜已經從禹城回來,想到這個多事不安的傢伙,於達很不舒服:「謝橋,不如想個法子…讓卞喜再度與北安軍發生糾葛?至少也不能讓他安穩…不然他定然還會尋事本將!」
「這…」謝橋思忖好一會兒,道:「屬下倒有個計策,若是成了,先鋒營要麼攻占南安縣,要麼北安軍幹掉他的先鋒營!」
「何計?」
「扮作行事!」
先鋒營營盤,卞喜正在將帳思忖糧草事宜,忽的令兵來報,說南安郡城於達調遣三個月的軍糧,已經在送來的路上,讓自己派人去接。這個消息讓卞喜心有懷疑:「於達那孫子昨日還推三阻四,今日怎就這麼大方?」
「會不會是他聽聞將軍您前往禹城的消息了?」袁弘疑思:「眼下形勢不定,好些風言對他於達不利…」
「也對!」卞喜旋即釋然:「這個於達就是我卞氏養的狗,自以為有了牙鋒,殊不知老子根本不把放在眼裡,等到時機合適,老子必然要吃狗肉!」
隨後卞喜派人前去迎接軍糧,為保萬一,他派袁弘率一都隊兵士前去,可在袁弘回來途中,糧草再度被截,袁弘拼死才護的十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