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你不是…」
看著趙源目瞪呆然的模樣,林秀無奈道:「林勝這個混賬,我沒想到他會摻和進來…方才,若我不假意昏倒,暫把這事剎住腳步,指不定這個混種還會如何干…」
聽到這話,趙源稍稍思量片刻,他將林秀扶至竹椅上,試探的說:「阿秀,關於唐傳文毒戮鄴城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從初心來講,他確實是為了咱們的弟兄…」
「此我自然知曉…」林秀頓語煩躁:「但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是自絕根底,你知道我現在焦慮的是什麼不?」
「何事?」
「貧民北調!」林秀深意滿滿:「雖然北蠻戰事過去一年,可是生息民生依然得不到恢復,一來是那些官種謀利…二來嘛…就是地廣人稀,當初我費勁氣力,不惜與襄城、臨城官家駁面,也要把河中十萬餘難民引到咱們的地界上,為的就是發展民生,試想,一個沒有民的土地…如何安康?在遼河前,我細細算過,鄴城方圓百姓四五十萬,除卻鄴城本城,四野縣鄉皆毀,那些無家無業的貧人百姓就有十幾萬,若是將他們召走一二,至少可擴充臨水及四縣十幾鎮,可是傳文為了儘快讓燕軍敗落,竟然下此毒招,那些貧民百姓不清楚緣由,受其毒害,自然就生敵視軍行的理兒,現在燕軍敗了,咱們接手,貧民百姓也就把敵視干係轉到咱們的頭上…你說這個局面下,我還如何行此事?」
說到這裡,林秀拿起一份督軍軍務報交給趙源:「你看看,咱們進城已經三天了,施粥棚和征軍、征役課隊也都散開城內四角,結果呢?詢問者寥寥無幾,入伍從役者更不足百人,這對於在鄴城避禍的十餘萬難民百姓而言,該是多大的燥心事…」
「唉…」趙源已經明白林秀憂慮何在,一時無解嘆息起來,林秀說的對,若不行一個妥善的辦法,消除兩者之間的敵意,立起北安軍在此地的軍威民意,那麼北安軍當前的征役後隊怕是要出問題,繼而就會影響南進馳援,那樣就別想著民居北調。
這時,莊非扣門,趙源剛想把他擋回去,林秀卻說:「讓他進來吧,我想聽聽他的意思!」
莊非瞧到林秀無事的模樣,似乎早已知曉般態度安然,他道:「將軍,事可大可小,無須憂慮焦躁,長史一腔忠義,天地可見,林勝更與將軍為宗族之親,所做一切也都是為將軍著想…所以關於毒戮的罪罰,切莫由己身出發!」
「這些我都知道,可不從己身出發,所為何意?且你方才說…有法子解決北安軍現狀…」
「正是!」
林秀眉宇舒展,但警醒不減:「但你必須遵循北安大旗理義而行,切莫再做孬事…」
莊非拱拱手,正要開口,忽聽門外一陣燥亂,乃李虎叫囂的聲音,聽此林秀心煩,莊非道:「趙校尉,定然是李虎與林勝鬥起來了,你快去壓下二人,同時告誡李虎他們,決不能把這事傳出,不然於北安軍名聲就是狗屎之擊…」
「某明白!」趙源得聲出來。
府廳前,李虎四人急匆匆趕來,聽聞林秀被林勝氣昏在地,當即變色,李虎目瞪一旁焦躁不定的林勝,大聲叱罵,饒是李虎與林勝長久以來都不怎麼對付,故而二人一言火大。
「你個混賬玩意兒,不要仗著是秀哥宗親,就可以肆無忌憚,虎爺把話給你撂這,別人給你面子,虎爺火起來…帶人抄了你!」
「胖子,沒你的事,哪涼快滾哪去,再敢呱燥,老子廢了你!」
「他娘的…你把秀哥氣昏就干老子的事…格老子的…都給虎爺閃開,虎爺今兒個非教訓他!」
同為悍將,林勝和李虎簡直就是兩隻鬥雞,見面就掐,互不相讓,眼看二人就要動手,趙源虎吼襲來。
「都給我滾!」
一聲威斥,李虎慫了瞬息,林勝也是一怔,但瞧趙源大步來到李虎身前:「立刻滾回去,別在這添亂,另外,劉磐護送的糧草隊已經到魏郡,那裡賊風頗重,你立刻帶人前去接運,若是出了差錯,我饒不了你!」
「源哥,這孫子把秀哥都氣昏了…不教訓他一下,日後怕是要翻天…」
李虎還想爭辯,奈何趙源目冷沉重,李虎心裡一哆嗦,朝林勝瞪了一眼,轉身離開,黃齊三人躬拜之後,隨同離開,到這,趙源走到唐傳文、林勝面前:「你二
第四百三十一章罪引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