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向好像是河谷北進草原的濕地方位?」李天盯著快速消逝的騎隊背影,疑聲問身旁的斥候弟兄。
「沒錯!」斥候隊正回話:「順著河道東向三十里往北,就是望不到盡頭的濕地,與北安所境相連,眼下寒冬大雪,小的估摸著那濕地肯定凍硬實了,難不成頭兒覺的這些騎兵是往濕地去?」
聽到這,李天只感覺靈光中有什麼一閃,讓他緊抓不住:「你們回去稟告將軍!有百騎不明身份的夏兵向東奔進,具體不明,讓他們立刻派人跟著我的記號支援,切記要快,慢了大雪就把記號給覆蓋了」
「頭兒,太危險了!」隊正急聲,可是李天已經從雪裡翻出來,他蒙上白鹿皮,對著馬屁股就是一鞭子,戰馬嘶鳴,撒丫子朝河道奔去。
北安所地界,漫天大雪,無邊素潔,若不是北地人,就這煞白的景象都能讓人在不覺中得上雪盲症,那後果可比碰上野狼牲畜要可怕的多。
「將軍,這會兒雪勢驟大,咱們是否歇息片刻?」
風雪中,驍武皇三軍的旗幟隨雪舞動,而北進先鋒軍隨著驤旗舞動,就如孤龍一條在茫茫雪地中行進,聽到麾下諫言,先鋒軍統將烏正壓下韁繩,抬手撣了撣面盔上的雪渣子:「繼續行軍,此處曠野,無遮無避,如何歇息?」
參軍黃漢倒噎了口冷氣,已經通紅幾欲凍裂的臉皮稍稍抽動,想要再說什麼,可看的烏正那雙精光直射的眼睛,黃漢直接把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讓後藉口調轉馬頭,向隊伍後面走去。
北進先鋒軍的後軍列,林秀的輕騎營正應著風雪慢速前進,身旁,趙源拍馬跟上:「阿秀,這麼下去不行,北安所四境荒野,無處避風,就算咱們人能撐得住,馬也撐不住!」
林秀抹去面盔上的積雪,哈出一口熱息:「我豈能不知?但烏將軍令行不停,我等擅自停歇,就是違例軍令…」
「阿秀,你有沒有發覺,烏正似乎變了,他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勁…」
趙源思下一忖,說出這麼一句,林秀有些疑惑的看向趙源:「源哥,這話…」
「沒什麼…我就是嚇猜的…」
正說著,前面令兵沿軍列奔來,令兵手持黃色行軍旗高呼:「將軍有令,加速前進,西北二十里外發現廢棄的軍屯堡,可供歇息…將軍有令,加速前進,西北二十里外發現廢棄的軍屯堡,可供歇息…」
待令兵奔嚎離去,林秀沖邊洪點頭,邊洪當即帶著數名親兵向隊列後奔去,不多時,輕騎營的兩列騎行脫離原有的軍列,向西北方向駛去。
一個時辰後,北進先鋒軍一萬五千餘弟兄進入廢棄的軍屯堡,曾經供給邊軍、置放存糧的堡子已經破舊不堪,堡中的數座糧倉空蕩如野,耿廖駐馬奔上堡牆,指揮安營紮寨,同時放出斥候,在軍屯堡方圓三十里警戒禦敵。
「將軍,輕騎都尉林秀請見?」親兵沖耿廖低聲,耿廖側目回首,林秀正站在堡牆下,耿廖眉頭微微一皺:「讓他去統軍帳等著!」
親兵得令下了堡牆:「林都尉,將軍讓你去統軍帳候著,一會兒將軍會召見所有都尉,商議接下來的軍行?」
「末將明白!」林秀不假思索,應聲轉身。
統軍帳前,黃漢與其它幾個都尉已經在此候著,林秀近前,與之一一打過招呼,畢竟都是原右軍出身,彼此之間總有那麼些生死情義。
黃漢此時心裡很是慌亂,烏正不經意的變化讓他不解,見還有些時間,黃漢悄無聲息來的林秀身旁,比劃了個小解動作,就向不遠處的破屋後走去。
林秀稍加思索,跟了過去。轉過破屋牆角,黃漢掏出隨身的酒袋,喝了一口,扔給林秀:「烏正是你的老上頭,你有什麼想法?」
「參軍這話,林秀不明?」
黃漢回身看了林秀一眼:「你難道沒感覺?」
「什麼?」
「沒什麼!」
黃漢面色陰晴轉變,讓林秀生疑,不等他開口問,黃漢已經拿過酒袋,轉身離開,跟著出來後,烏正已經來到統兵帳,他看到黃漢與林秀一前一後從那破屋角落出來,眉思稍微觸動,便沉聲:「眾將進帳吧!」
坐在上首,烏正環顧眼前:「遼源軍、東州兵、現駐紮在遼丘西南、鬼嚎坡一帶,從我們這裡過
第一百二十六章另闢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