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的一聲,林秀抽出身下蠻屍的彎刀,平舉斜砍上去,只是那青狼騎的短斧力道十足,直接把手中的彎刀給磕飛,自己也被那股子大力逼退數步。且那青狼小百戶更是對林秀恨的咬牙切齒,他奔襲途中從腰間取下絆馬索,隨著大力揮舞數圈,這用來絆馬縛蹄的玩意兒呼嘯衝來,一息之後,干硬的絆馬索好似長了眼睛一般追上林秀,直接捆住他的雙腿。
『噗通』一聲,林秀摔倒在地,那股子力勁只把身下帶出一道弧坑。
目瞪十幾步外奔來的蠻子,林秀怒急交加,可是他剛剛執於手中的彎刀被短斧打飛,腰刀又扎進那青狼雜碎的胸腹,如此之下,他根本沒有合適的傢伙斬斷腿上的絆繩。
「去死!」
青狼小百戶與那族人同時衝上,二人揮刀執斧,那殷紅沾滿血跡的刀刃短斧攜著萬千氣力自上而下呼嘯砍來,在這一瞬間,林秀雙目驚怵注視那鋒利的奪命刃,似乎下一秒鐘他的頭顱就要血花四濺,魂喪天地。
「嗖嗖…」兩音襲來,青狼小百戶與青狼勇士的身軀渾然一顫,呆在原地,二人似有不信的低頭看去,胸前各插著一根三尺長的羽箭,那箭鋒穿透胸骨,隨著胸腔內的血液噴涌,二人帶著無盡憤恨倒下,讓後林秀就看到脫雅扔下騎弓,一瘸一拐衝到二人身旁,手起刀落,斬下了二人的頭顱。
這一刻,濃濃的血腥味和四濺的殺息就像風流一樣沖涌著林秀早已麻木的心靈,且這般殘忍的斬首動作在脫雅手上似乎早已成為自然,看的林秀木然,就算換成他自己,恐怕也不能這般硬生麻利的砍下死人腦袋。
「軟骨頭,看什麼看!還不把驚馬拉下,沒了它,你我都要餓死在這!」
脫雅氣血沖頭,面色烏紅,狠聲怒喝,這才將林秀的神思喚回,跟著林秀只感覺眼前白光一閃,脫雅手中的彎刀已經劈開負在自己腿上的絆馬索,那份狠厲讓林秀心寒膽顫,方才若稍有一絲偏差,林秀的雙腳就要血賤在彎刀之下。
「起來啊,軟骨頭,難不成還要我背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脫雅心急部族,即便她瘸著腿,卻依然麻利的將青狼小百戶和其它幾名狼崽子的坐騎收攏,但她到底是個女人,還是受傷疲憊的女人,隨著她翻身上馬,還未抓住韁繩,卻身形一顫,一個失神,便從馬背上摔下。
「看什麼看…還不…把我…扶起來!」
脫雅的怒火越發低微,隨著聲消氣散,不等林秀走到近前,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野狐老營,此時這裡已經豎起了青狼的旗幟,柞木合埃斤看著面前的俘虜,心中滿是暢快。
這時,柞木合的那可兒巴托帶著追擊拓牙達的騎隊回來了,他奔到柞木合埃斤身前,單膝跪下右拳撐胸道:「主人贖罪,那個老狐狸…逃了!」
「逃了?」
柞木合埃斤回身冷聲,那雙如刀刻一般的眼睛迸射出寒風一樣的精光:「整個水窪子都已經歸於我青狼的統治,野狐的老營也在青狼的利爪下潰散,我就不信這個老畜生能逃到哪裡?察台喇,巴托,立刻帶部族勇士分散追蹤,務必在一個齋戒日內將他的腦袋帶回來,否則,你們就向蘇門達聖請罪去!」
齋戒日是蘇門達聖祈福上蒼的禱告,一個齋戒日是四日,四日之內帶回拓牙達的腦袋,即便是柞木合的親兒子察台喇,也要遭受唾棄之途的懲治。
得到此令後,察台喇雖然心有憤恨,但還是與巴托帶人離開去找那個混賬老狐狸!
大約過了半刻,責看押分配俘虜的千戶首領徹底將人數整理清楚,他來到柞木合埃斤身前稟告:「首領,總共俘虜野狐雜碎四千三百二十一人,不過男子只有六百餘人!」
「六百人,怎麼這麼少?」柞木合埃斤似有不滿。
「首領,雖然我們突襲野狐老營,可當時拓牙達那個老混賬竟然帶著本部集結的千餘勇士硬生生衝破察台喇的陣線,使得野狐雜碎們士氣高漲,瞬間又集結了不少勇士,進而那些馬奴、部族漢子們也都一同逃離了!」
「該死的察台喇,永遠都不如他的哥哥,廢物!」知曉原因後,柞木合埃斤沉聲:「既然這樣,就把這六百人的腦袋全都砍下來,讓後掛在我們的大旗旗尾下,我要讓南部草原的人知道,讓曦月部
第七十章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