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稍加思量,立刻集結所部兩千輕騎,一名傳告燕王方向,一面自己出擊,襲擊張祁這伙中都兵。
凌晨,寅時一刻,巢縣一片寂靜,除了巡夜值守的令騎,可以說方圓數里之內,幾乎沒有活物叫聲,可想水患給江淮地界帶來多大的危害。
縣中校場內,張祁正在歇息,忽然外面角聲大作,張祁驚蟄起身「外面發生何事?」
「小公爺,燕軍夜襲,燕軍夜襲啊!」
蔣濟匆忙奔來,張祁聽了,怒聲「慌什麼,燕軍疲弱之兵,不過枯草狗畜,爾等傳令各校,隨本將禦敵!」
話雖這麼說,可戴良來之突然,加之張祁先前接連大勝,兵士早已生出傲嬌大意情緒,此時面對突襲,當真有些搓手不及,除此之外,戴良兵分兩向,從巢縣的東面和北面同時進攻,在火把呼喝,箭雨連天的情況下,張祁縱然兵多,可也經不住亂象衝擊,也就一刻功夫,張祁的反擊被戴良擊潰,眼看大勢不妙,蔣濟扯呼勸告張祁,張祁這才亂中殺奔出一條路,向西撤去。
「典軍大人,中都兵逃走部分,屬下等率部追擊?」
校尉來請命,戴良卻說「窮寇莫追,若是被中都兵反拖咬住,於己不利!」
這戴良是不知道張祁所部與大軍的相隔距離,否則他肯定會強勢追來,那時張祁輸贏,當真難說,不過戴良不追也非他意,他將那些殘留在此縣的百姓給送往建業,有些百姓不想走,戴良也不說什麼,直接將其分開,願意走,立刻起行。
待最後,戴良命手下把不願離開的百姓聚集在縣南校穀場上,望著那百十張消瘦可憐的面目,戴良道「你們當真不願走?若是中都兵再來,你們肯定沒命!」
「大人,我們生在這裡,現在已經半隻腳埋進黃土了,至於是餓死還是被殺,都無所謂了!」
髒兮兮的六旬老嫗低聲應著,對於這話,戴良心中也很難受,可大勢所趨,他也無能無力,最後戴良留下所部輕騎的半數糧草給這些人,便率部離開。在戴良趁著夜色離開巢縣時,張祁已經從敗像中穩住陣腳。
經得各校校尉清點人數,五千人馬只剩三千餘,其它兩千兵士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這個結果讓張祁大怒。
「該死的燕軍…氣死老子了,老子一定要殺光他們!」
「張先鋒,剛剛一戰,我軍只不過是被燕軍亂象影響,才得此敗果,現在細想,那燕軍共計陣列稀鬆,想來根本沒有多少人!」
校尉這麼一說,張祁也有感覺,至少在他率領百騎從西縣門衝出時,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娘的燕軍!」張祁咬牙切齒「除了那些燕軍,還有巢縣的百姓,他們必定知道燕兵來襲,卻閉口不言,傳我令,立刻整備回殺,但凡活物,一個不留!」
將近卯時一刻,張祁率領本部將士回馬殺來,而那些巢縣不願撤走的家土的百姓可沒料到中都兵竟然如此迅速,雙方剛剛照面,張祁麾下的冰將二話不說,挺槍提刀衝上,跟著就是慘叫聲,隨後張祁怒火滿腔,一把火燒了巢縣。
時至天亮,放眼望去,本就破落的巢縣徹底變成一片廢墟,而在村口前,那烏黑集堆似小山的柴草堆上,滿滿的都是白骨,簡直悽慘不已,讓人無法直視。
「給大軍發令,已到燕軍駐守地界,務必讓他們火速進軍,馳援右先鋒部!」
張祁也知道自己所為的狠辣,當他腦袋清醒後,立刻飛騎傳令,自己則分散斥候與方圓十里,隨時警惕燕軍的出現。
戴良一戰突襲得利,將部分巢縣百姓帶回來後,還未回到臨時駐防的居巢鎮,巢縣噩耗傳來。
「典軍大人,巢縣方向傳來火訊,情況不明!」
「火訊?」
乍耳一聽,戴良不明,可轉念一想,他背聲冷汗「不好,定然是該死的中都兵回殺來了!」
旋即,戴良整備勞途一夜的輕騎,另派人向歷陽城發號,請賀齊將軍派兵來援。同時,戴良也向巢縣方向派出斥候,探測情況,可一個時辰不過,戴良與張祁的斥候相見,直接發生一陣簡短的衝殺,對此,戴良坐不住了。
「立刻疏散居巢鎮的所有百姓,但青壯者務必留下,協助我部抵抗中都兵!」
一令下令,戴良集聚兩千青壯,小校
第二百三十六章一路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