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文才的院子裡出來後,靳青開開心心的去廚房摸了三個大蘿蔔。
這時候的蘿蔔都是球形的,一切兩半後,剛好和靳青手中的紙大小相當。
靳青滿意的點點頭,之後便將那張紙按在蘿蔔切面上,按照馬文才的字跡雕刻起來。
她刻字的速度飛快,竟是在紙暈花之前,將蘿蔔刻了出來。
拿著顏色有些的糊的紙,同蘿蔔切面一一對比,靳青滿意的點頭很好,簡直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707「」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只要能把自己哄高興就好。
隨後,靳青將顏色已經徹底糊成一團的紙扔掉,有取出另一張紙和蘿蔔繼續刻。
找了個大盆將墨汁倒進去,再用蘿蔔印蓋章,不過一下午時間,靳青便將三百份校訓折騰出來了。
傍晚時分,靳青抱著一隻包袱,神秘兮兮的敲開馬文才的門,拖著馬文才去了裴山長的書房。
馬文才原本還奇怪靳青想做什麼,可只要他開口問靳青,便能看見靳青那一臉神秘的笑。 ??
同時告訴他,要幫他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至於什麼事,靳青保持了笑而不語。
馬文才的眉頭死死皺緊,他可不認為靳青會主動找山長承認錯誤。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靳青又要出么蛾子了!
越想越覺得不安,馬文才的腳步也越發沉重,眼神不斷瞥向靳青懷中的大包裹,恨不得用眼睛看穿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到了裴山長的書房,書房中裴山長正在同兩名新來報道的學生說話。
見來人是靳青,裴山長當即將這兩個學生打發走,對靳青笑道「今日怎麼有時
間來舅舅這,是有什麼需要麼。」
靳青歪頭看著笑的溫柔的裴山長,將手中的包裹推過來「馬文才的書抄完了,我剛好碰上他,便和他一起送過來。」
瞧瞧,她這個謊說的多麼滴水不漏。
裴山長先是詫異的看了靳青一眼,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外甥女,竟會與馬文才如此親近。
隨後又驚訝的看著馬文才「你這書抄的倒是快。」
馬文才想說我不是,我沒有。
但看到靳青自信的微笑,和裴山長拆包袱的手,他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因為他心裡始終藏了一絲僥倖,萬一靳青真能幫他過關呢!
將紙拿在手裡,裴山長只看了一眼,臉色登時變了。
一直盯著裴山長表情的靳青,見狀瞬間躥到裴山長身邊,與裴山長一起對馬文才怒目而視。
沒辦法,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幫助馬文才,她現在還是得在裴山長這邊當臥底。
裴山長翻動紙張的手速越來越快,表情也越發難看。
馬文才直覺不好,剛想開口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卻見裴山長已經將手中的一疊紙向他砸了過來「你給我好好解釋。」
馬文才頭一次見裴山長發這麼大的火,下意識的接住了裴山長手中的紙,隨後雙眼瞪得溜圓我艹!
裴山長感覺自己從沒像今天這般憤怒過,因為他從沒見過像馬文才這麼蠢的學生。
蠢到裴山長想要將馬文才逐出書院的
地步。
每一份的字跡完全相同,他可以裝作沒沒看見。
可馬文才不止是字跡相同,他這些紙上寫的字,居然每一個都是反的
反的!
想到自己剛剛看到那堆紙,裴山長胸口劇烈欺負幾下這學生是怎麼做到的。
馬文才也同樣震驚的看著靳青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卻見靳青伸手拍了拍裴山長的後背「沒事,慢慢教,總能教好的。」
靳青輕飄飄的一句話,氣的馬文才幾乎噴出一口老血。
卻見裴山長已經指向大門的方向「出去!」
這兩個字中,蘊藏了一個山長極致的憤怒。
被靳青拎著衣領扔出去的馬文才「」我真的是冤枉的。
馬文才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