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月華雙目赤紅,新舊兩種觀念在她腦子裡糾纏。
她的臉色越發難看,思維也開始混亂。
再想到吳老二之前同她說的那席話,一時間竟然蒙住了。
眼見著李月華手中的西瓜刀,已經抵上她自己的脖子。
吳老二眼前一亮,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可靳青的嘴角卻是一抽, 一把抓住李月華的手腕「砍歪了。」
李月華眼中有些迷離,不想靳青卻抓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前一送「去吧,比卡丘。」
忽然的失重,讓李月華腳下一個趔趄,隨後一頭栽倒在地。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切到了什麼東西。 .??.
耳邊傳來吳老二殺豬般的叫聲, 李月華迅速回過神來,卻見眼前竟然多了小半個腳掌。
她剛剛竟然將吳老二的腳切下來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李月華瞪圓了眼睛,剛準備尖叫出聲,後頸就挨了靳青一記。
無視正在地上打滾的吳老二,靳青從吳老二身上撕下一塊布帛,將地上的斷腳裹好,轉頭放在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香玲手裡「拿好了。」
香玲下意識就想放手,可看到靳青鄭重的表情後,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將西瓜刀收進儲物袋,靳青扛著李月華對香玲交代道「現把這些葬了,等回頭再切下來什麼東西,再繼續葬。」
既然有分期付款,那她分批葬父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靳青忽然想到自己剛剛似乎忽略了什麼。
只見她轉過身,掏出金瘡藥對著吳老二的傷腳倒了上去。
吳老二的尖叫聲登時拔高,驚飛了無數鳥雀。
隨後腦袋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靳青忍不住切了一聲,就這尿性,可
比李月華差遠了。
望著手中的斷腳, 陳香玲廢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衝動「好」
是啊,除了好,她還能說什麼。
靳青給了陳香玲一個讚賞的眼神「有前途。」
陳香玲則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三奶奶,我還是陪您一起守寡吧
許久之後,聽外面安安靜靜再沒有其他聲音,族長才帶著幾個族老拉開一點門縫,從裡面探出頭來。
見靳青一行人是真的走了,族長趕忙帶著四個族老將昏迷的吳老二抬了回去。
靳青的金瘡藥雖然霸道,可效果卻是一等一的好。
不一會功夫,吳老二腳上的切口便已經止了血,皮膚微微內卷,幾乎有了癒合的趨勢。
族長和族老們相互對視一眼,心裡皆是惶恐。
吳杏娘對自己親爹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對待他們這些老傢伙。
族老丁顯然非常有眼力價,知道吳老二沒有生命危險後,當即去外面打了盆水,兜頭倒在吳老二臉上。
族長心疼的直咂舌這感情不是他們家的炕。
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吳老二,直接被這盆水淋醒了。
下一秒,便是腳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意。
他剛準備喊疼,卻見五個老人齊齊抓著拐杖對準他的腦袋「先回答我們的問題,想哭待會兒有的是時間。」
這吳老二一枝上的長輩都死絕了,他們這些族叔可不會心痛這貨。
吳老二被嚇得直接將眼淚憋了回去,忍著腳上的強烈痛處終於和族長他們說了實話。
他心裡一直都惦記著隔壁村的翠姑。
只可惜,那翠姑的年齡比杏娘大不了多少。
而李月華又是個給老人送過終的,根本不能休棄。
所以,吳老二隻能在心裡偷偷惦記著。
最重要的是,他拿不出翠姑家要的銀錢。
翠姑的相貌好,身段也好,只是家裡實在太窮,她爹娘要的聘禮又多,這才將個好好的姑娘耽誤了。
翠姑家的兄弟也不是和善的,整日只想扒著翠姑吸血。
受盡欺負的翠姑,經常一個人坐在河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