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河帶言祭去了上玄峰玄銘殿拜見掌門。
玄銘宗的掌門如今是百歲半之齡,仙風道骨,他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徒弟,沉默良久,道:「17歲就結嬰,不愧是我白皋的徒弟,很好。不過也要切記,萬不可因此而心生雜念。」
衛清河對這位師父很是尊敬,點頭稱是。
白皋觀他一舉一動,和平時一樣平靜沉穩,唯一有差別的,就是成為元嬰之後,周身隱隱的氣勢。
不帶半點驕傲之色,不帶半分心浮氣躁。
白皋滿意的點頭。
驚才絕艷之輩隕落的不在少數,他不希望看見最自豪的徒弟也是如此。
他道:「你到了元嬰,我這裡也沒什麼可比你的,倒不如允你一個條件,你想到什麼,便找師父來要,只要是不違背修士底線,損害玄銘宗根基的,師父都應你。」
修士的承諾與凡人不同。
一旦許下承諾,就成為了牽絆對方的因果,這份因果牽扯修行。
對方若有違背,便終身不能再進一步。
衛清河應了,又和白皋聊了幾句修行上的事,便帶著言祭離開玄銘殿。
這個時候白皋才注意到言祭,他微微皺眉,到了化神期,對周圍的一切感知都十分敏銳。
只是人已經走了,又是清河的守峰人。
他眉帶冷色,清河的身邊絕不允許出現不安全的人物,這個被清河帶回來的小子,他得仔細觀察方能放心。
衛清河離開玄銘殿後,迎接的就是躲在上玄峰下的師弟師妹們。
他們看到衛清河走出上玄峰的結界後,紛紛歡天喜地涌了上去。
「恭喜大師兄!」
「大師兄都元嬰了,我們都還沒築基呢……」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到了化神期,大師兄的眼睛就能重見光明了,太好了!」
……
他們的臉上帶著最真摯的笑容,是真的為衛清河而感到開心,玄銘宗里,衛清河是所有弟子最為崇拜嚮往的人,他越強,這份崇拜也就越深。
衛清河在這裡面沒聽到沈琳琅的聲音,開口問道:「琳琅師妹呢?」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從右邊稍遠處傳來的屬於沈琳琅的聲音道:「師兄,師弟師妹們都在你旁邊,我就不過來了,站在這裡就好。」
衛清河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懂事了。」
言祭在他旁邊,低頭玩著手指,垂眸看不清神色,聽到他的話,抬頭,笑眯眯打斷,「我最懂事,在你閉關的時候,我把你的衣物全部洗了,被子我也曬得很乾淨,你所有的東西,我都好好的整理的。」
衛清河聽到莞爾一笑,誇讚道:「好,你最懂事。」
衛清河覺得他對這個孩子的感覺很奇妙,若是以往,他知道自己的東西被動,哪怕表面上彬彬有禮,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可是這個孩子不一樣,自從結嬰後,他對這個孩子,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親近感。
言祭笑得眉眼彎彎。
笑了好一會兒,他懶洋洋的抬眸,掠過那些厭惡看著他的師弟師妹們,放到沈琳琅身上。
他想這個人是他的,誰也沒有辦法奪走。
他輕蔑的看了沈琳琅一眼,然後轉了個方向看衛清河,雙頭抱頭道:「我們回去吧,你閉關的時候我學會了做飯,以後就再也不用你做給我吃拉!」
衛清河含笑,無奈點頭,跟身邊的眾師弟師妹頷首告別,帶著言祭回了自己的峰上。
「小雜種,你別得意。」
言祭跟在衛清河身後走了幾步,腦海里忽然響起沈琳琅的聲音,陰冷透著絲絲的毒意,「等二師姐回來,你就等死吧,二師姐不會讓你待在我大師兄身邊的。」
言祭回頭看去,瞧見臉色蒼白的沈琳琅,她的目光冰冷而陰鷙。
言祭對著露出一個大大陽光的笑容,燦爛得不行,他張口,無聲道:「走著瞧。」
衛清河元嬰大成的消息很快從玄銘宗傳出去。
縱觀修仙界漫漫長河歲月,能以17歲之齡入元嬰期的,屈指可數,而這屈指可數的人中,除了因心魔墮落的一人外,其餘的,莫不成為修仙界人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