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亞玲反抓住桑穎的手,她慌張地看著四周,「小穎,你也過來了,這是,這是哪裡?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做夢,好像我們也不是連身體一起過來的。」是魂魄狀態被帶來了,桑穎這樣想了,但沒說出來,怕媽媽更害怕了。
有一點讓她寬慰的是,還好不是身體一起過來的,媽媽身體不好,如果經這一嚇,可能會嚇出好歹來。
旁邊桑穎的爸爸桑家偉也自己起來了,聽到桑穎說的話,他驚恐中帶著不滿問,「桑穎,這是怎麼回事。」
「此處是城隍大殿。」
有人為他們答了疑,「你等是案子的當事人,城隍大人宣你等過來,一問個究竟。」
「啊!」辛亞玲跟桑家偉看到說話的人,又驚叫了一聲。
說話的是一個藍臉的怒目金剛,凶目闊口,十分的駭人。
更讓兩人膽寒的,這樣的怒目金剛還有三個。
四個怒目金剛朝著大殿中央行禮,「城隍大人,事主帶到。」
一家三口的視線跟過去,只見剛才空空的座位上,此時坐著一個穿著古式紅金色官衣的人,看不到對方的面容,因為對方戴著一張以紅黑金三色描繪的面具。
辛亞玲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再驚叫出聲。
桑家偉則往桑穎跟辛亞玲身後躲了躲。
桑穎看到上方城隍戴著的面具,反而更不怕了,因為對方的面具跟大師的很相像。
妉華說道,「桑穎,說出你的訴求。」
桑家偉怒意地在桑穎背後說道,「是因為你,我們才被帶到這裡來?桑穎,你想做什麼,又想害你弟弟害你媽媽。」
黑面喝道,「肅靜。城隍大人沒詢問到時,不得插話。」
桑家偉嚇的縮了縮頭,閉上了嘴。
對這樣顯得陌生的爸爸,桑穎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幾天她見到了很多次。
桑穎沒回答桑家偉問她的話,對上方的城隍抱手行了個禮,「城隍大人,我父母瞞著我備孕,還想騙我回家為他們養孩子。養孩子是父母的責任,他們只想生下來讓我養,我不同意他們的安排。
我想讓我媽媽打掉孩子,主要的原因是我媽媽的身體太差,根本不適合生孩子,她是在拿命生。」
妉華點下頭,「辛亞玲,你說。」
「我想留下這個孩子。」儘管知道了在這裡的不是她的身體,辛亞玲仍是習慣性地雙手放在肚子上,「他是小傑的轉世。」
桑穎驚訝地看著辛亞玲。媽媽沒對她說過這個。
小傑是她早早夭折的哥哥,媽媽要是認為肚子裡的孩子是小傑的轉世,那她能理解媽媽為什麼不想拿掉孩子了。
妉華再點名桑家偉,「桑家偉,你說。」
「這個孩子」桑家偉想跟辛亞玲一樣說這個孩子是小傑的轉世,所以他會堅持留下,說出來的卻是別的話,「他很大可能是個男孩。
我想要個兒子,為了要這個兒子,我讓辛亞玲吃了許多的藥,促排卵的藥都給她吃了好多次。
辛亞玲的身體太不爭氣,差的很,折騰了好幾年才懷上。
我還騙她說,我找過好幾個有名寺廟的大師,那幾個大師都說小傑會再回來,這次懷上的會是小傑的轉世。」
「桑家偉,你騙我。」辛亞玲不可思議地看著桑家偉。
桑家偉聽到自己把實話說出來,他不想說,可管不住嘴了,實話不停地往外禿嚕,「二女兒是很優秀,只可惜她是個女兒。
孩子生下來讓她養,是她應該的,生孩子養孩子是女人天生的責任和義務,她嫁給別人不也得生孩子養孩子,養她弟弟都不用她生了。」
桑穎一陣陣的心寒,她以前從不知道爸爸是這樣想的,原來,爸爸以前願意培養她,不是因為她優秀,是因為那個時候只允許要一個孩子,爸爸捨不得機關單位的工作,只能培養她。
現在,允許再要一個孩子了,爸爸的愛全給了未來的兒子了。
她在她爸爸眼裡,只剩下他兒子的全方位保姆以及撫養人這兩個身份。
她問辛亞玲,「媽,你還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