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還是一手反剪神經病的胳膊,一手用鋼絲頭尖兒抵著他的脖子,只是對著龔宸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龔宸,我沒事,別擔心。」
龔宸見到她臉上的那抹笑,陰寒蝕骨的表情微斂。
有那麼一瞬間,他眼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她。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虛化了。
他想,她沒事,真好。
知道她落在這個變態手中後,他很害怕,但那個時候急著救她,他顧不上害怕,現在看到她沒事,這後怕的情緒便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如果她因為他出了什麼事,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但是,若是讓他再做一次選擇,他還是想認識朱萌萌,這是他黑白人生上唯一的一抹彩色,他無法放手。
「萌萌,鬆手。」他突然道。
南潯從他眼裡看到了幾乎要噴出來的怒火和恨意,她不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麼心情說出這幾個字的。
但她明白。這裡是他老子的地盤,他擔心她,一個人不管不顧地來了,他可以把任何人揍得腦袋開花,卻獨獨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把他老子給弄死。在外人眼裡,這是他的生父。
他來得這麼急,只是為了她,不計任何後果。
南潯抽回了鋼絲,放棄了挾持龔宸老子離開的想法,但還是朝這畜生的膝蓋踹了一腳。
龔宸老子膝蓋一彎,單膝跪在了地上,形容狼狽。
「萌萌,過來。」龔宸朝她伸手。
南潯連忙就跑到了龔宸面前,一把栽進他懷裡,死死抱著他,委屈得不行:「龔宸哥哥,就是這個神經病說是你爸,他想侮辱我,還說要給你看活春宮!」
若說龔宸剛才的眼睛只是泛紅,現在乍然聽到這話,那一雙泛紅的眼便變得通紅通紅了,握著的拳頭顫抖不止。
本想緩個一年半載的,但你這種牲口,還是即刻就去死的好!
南潯察覺到龔宸情緒激烈,連忙在他的胸口蹭蹭蹭,「龔宸,我沒事,一根毫毛都沒掉。」
龔宸輕顫的身子慢慢平息下來,緊握的拳頭也鬆了開。
那四個保鏢見主子脫離了危險,連忙圍到了主子身邊,然後撿回了自己的手槍,齊齊將槍口對向兩人。
龔宸微微一眯眼,冷聲道:「放下槍。」
龔宸老子比了個手勢,那四個保鏢立馬手槍,雙手負背地站在他身後。龔宸老子雖然中了藥沒啥力氣,但他還是勉強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隨手抹掉脖子上的血,對他兒子笑道:「我剛才就是跟小丫頭開個玩笑,哪想她當真了。你應該最清楚我的口味,她太大了些,不是我好
的那口。」
他說這話時,目光落在龔宸臉上的刺青上,像是專門要勾起龔宸什麼痛苦的回憶。
南潯真想弄死這個賤人。
「龔宸,那你也跟他說,我剛才用鋼絲勒他脖子,差點兒把他給勒死也是跟他開玩笑的。」南潯道。
龔宸突然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入自己懷裡,將她抱得緊緊的,抬起的眼裡波濤洶湧,目光暗沉。
龔宸老子瞧著他那雙通紅的眼,「嘖,我只是單獨想見見我這未來兒媳婦,沒想著為難她,瞧把你急的。」
他手下的這群狗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竟個人都攔不住。
「現在瞧過了,可滿意?」龔宸問。
龔宸老子哈哈一笑,「滿意,非常滿意。」
說著,他竟用一種猥褻的目光看向南潯,「腰很軟,只是可惜,沒能先替宸兒嘗嘗她的滋味。」龔宸饒是心潮如何洶湧翻滾,表情也是一派從容,他突然伸手捂住了南潯的雙耳,語調涼涼地道:「你若是實在饑渴,為什麼不找頭母豬嘗嘗滋味?你不是最喜歡鮮嫩的皮肉麼,我可以去找幾頭剛出生的母
豬給你送來,若是母豬不合你口味,我便去找幾條母狗,總有合你心意的。」
龔宸老子的臉陡然陰沉了下來,「為了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小賤人,你就跟你老子這樣說話?宸兒,你這幾年果真是翅膀硬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我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今天就不會赤手空拳的來,這裡是你的地盤。」但是,你不該動她。
龔宸老子聽到他狀似妥協的話,心情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