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回來了!」
剛踏入客棧,男子就快步走了過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西禾點著頭,手與他相握著上樓,有些愧疚:「抱歉,之前見你尚未清醒,便沒有告訴你,下次不會了。」
范修搖頭,轉而問起:「可是出了什麼事?」
「去看了清樂一趟。」
「清樂?她在天目城?」
「嗯。」
范修若有所思,久違聽到這個名字,他一時間有點恍惚:「她如今在做什麼?可是那邊出了什麼事?」
「沒出事,還是之前的模樣。」
之所以走這一趟,西禾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突然心有所感,於是便來了。
她手臂纏著男子的脖子,倒在床榻上,道:「我雖封了她的識海,但並沒有禁錮她的神魂,她如今做的一切,一舉一動,另一個自己正看得清楚。」
所以,這期間,她的恩怨,她欠下的債,清樂一清二楚。
如何做?該怎麼選擇?
待他日解封時,由她自己選擇。
范修點頭:「如此便好。」
他擅於自我調節,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紓解之後,早已能平淡看待之前的一切,清樂如何?與他無關,他並不在意,也不關心。
太陽升高,客棧漸漸熱鬧起來。
用過午飯,三人詢問了小二天目城哪裡好玩,值得去之後,下午便在城內遊玩,次日早又去城外有名的荷花湖遊樂。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讓人不禁流連忘返,幾人乾脆在此處住了兩天,盡興之後才往別處。
「煉製二培元丹得用明火,忠叔,你又忘記了。」
「哎呦,對不住少夫人,老奴又犯糊塗了。」
遊玩之餘,修煉也沒落下,西禾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教忠叔煉丹,每當此時,范修便會自己一個人讀書或者寫字,倒也開心。
梁園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
范修的夢想是週遊千山界,待了幾天,幾人又再次啟程,
馬車出城,一路向千山界東部行去,走的是官道,路途不算顛簸……與一拄著拐杖的老婦人擦肩而過。
西禾似有所感,轉頭,老人背影蹣跚。
天空萬里無雲,青山蒼綠,野草過膝,青色的果子掛在枝頭,老婦人舉起拐杖打落,彎腰撿起,在腰間擦了擦,放進嘴邊啃。
澀,苦澀,讓人牙齒都要掉下來。
老婦人面無表情地吃著,吃飽,攀著草莖一步一步往深山去。
風吹過,樹頂搖晃,山林中鳥兒、猴子,不怕生的兔子從她腳邊路過,清樂面無表情掠過,偶爾有老虎從身邊路過,她也淡定自如。
老虎:???
不禁俯下身子,沖她低聲嘶吼:「吼——」
清樂眼皮未掀,依舊走自己的路,草地,泥土小路,小溪,從天黑走到天明,這日,她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喂,老人家!」
清樂抬頭,視線一片開闊,滿目蒼翠。
綠油油的湖泊,四周青山環繞,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年笑嘻嘻地看著她,烈日驕陽,那笑容刺人眼睛。
少年奔過來:「老人家,您怎麼一個人在此?」
「唉呀,您的腳出血了,一定很疼吧,我給您看看吧。」撓頭,一臉憨笑,「我跟爺爺學過一點醫術,簡單的包紮還是可以的。」
清樂盯著他不說話。
少年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撿起地上的草筐:「我就住在不遠處,您跟我來吧。」
少年大步走在前面,走了兩步,又立刻停下,等她走到身邊,才慢慢向著遠處的草屋而去。
小屋建在山中,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籬笆,院子裡拴著一條大黑狗,見到清樂便『汪汪汪』齜牙咧嘴叫,牆上掛著各種野獸的皮,一把椅子在院中搖晃。
少年彎下腰,給清樂處理傷口,每處理一處便問疼不疼?
清樂看著小少年毛躁的頭髮,目光放空,心思不知去了何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