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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這事?」
風絕腦子還是有些暈,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孩子的事情,孩子們自己來決定,今日讓阿煦來見見你,也是想讓你知曉一下,何況你醒來後,不是還對阿煦誇讚有加,道是很想與他結識嗎?如今,要成了你的徒婿,你還不高興嗎?」
風絕:「……」
不是,結識是結識,徒婿是徒婿,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啊!
況且,「雖我風雪樓向來行事都無愧於心,可終是被世人冠以邪派之名,蓮焰公子,你是被名門正派所推崇的第一公子,該明白,阿善在外、風雪樓在外的名聲,一旦你們在一起,你要面對的是什麼?」
少年熱血情濃,幻想美好,但情深不壽,現實總如一盆冰涼冷水,澆滅熱情,澆醒美夢。
阿善於他們夫妻,不僅是徒弟,也是女兒,他實在不想看到,有一日,顏煦後悔,將所有過錯歸咎於她身上,眼睜睜地看著清冷驕傲的女孩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顏煦執禮,再拜,「風樓主也該有聽說過煦的行事風格,若非落霞山莊從中斡旋,晚輩如今大概也是人人喊打喊殺的大魔頭了。」
風絕一怔,他沒解釋或是發誓自己以後會如何深情不悔,而是直接告訴自己,他是什麼樣的人,對名聲本就無所謂。
或許別人,風絕會懷疑,但見識過顏煦的劍意,他倒不懷疑這話。
顏煦繼續道:「過往,我對什麼都無所謂,只一味讓自己強大再強大,無聊地一次又一次通過生死約戰證明自己,打發時間,行事只憑心情,而任顏楚利用我的名義為落霞山莊謀利,只為還那少時一點恩情,遇善善,方尋餘生的意義。」
「往後,她在哪,我就在哪,她是魔,我便做她手上的利刃又何妨?好的壞的,風雨霜雪,一生共擔。」
句句肺腑,字字剖心。
風絕沉默,輕輕一嘆,「望你銘記今日之言。」
顏煦抬手,朝兩人拜了拜,「終生不忘。」
……
「怎麼了?」
聽到沉沉的腳步聲,原本靠在軟枕上看書的甄善抬眸,見他低垂著眼帘,緊抿著唇瓣,懨懨地走進來
來,她微怔,放下書,問道。
顏煦看了她一眼,似挫敗非常地嘆了一口氣。
甄善將他拉到床邊坐著,揶揄道:「莫非是我師父打你了?」
「我倒希望他真揍我一頓,」顏煦再次長吁短嘆。
甄善搖搖頭,「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師父和師娘默許我們在一起了。」
「那你還不高興?」
「我趁熱打鐵跟師父師娘求親,」顏煦撇了撇嘴,失落道:「他們不答應。」
甄善:「……」
能答應才怪!
他在她面前喜歡順杆子爬就算了,到了師父他們面前,還是如此得寸進尺,沒被丟出去就算好的了。
「說是就算現在顏楚宣稱正妻已亡,但你和他拜了天地,是事實,怎麼都要先了斷了這事才行,」顏煦越說越是氣悶。
早知道,他當初就直接攪了顏楚的婚禮嘛。
現在,顏楚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愁!
甄善輕笑一聲,「去打開我的衣櫃,最上一層,左邊有個檀木盒子,拿出來。」
「什麼?」
「去拿。」
「哦。」
顏煦起身,輕車熟路地走到衣櫃前,這段時間,兩人可以說同居而住,對這裡的一切,他再熟悉不過。
但有些用木盒裝著鎖著的東西,他從來不亂動,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善善,這是?」
「打開。」
顏煦看了看她,雖不解,但還是依言打開,裡面只有一個信封,其他什麼都沒有。
在她輕輕頷首下,顏煦將信封拆開,拿出裡面的信,也不是信……
「和離書」三個大字入眸,顏煦呼吸一窒。
「當日,我故意
607.此情可待成追憶(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