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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甄善三兩下披好衣服，強調道：「我知道！」
她又不是傻子，連穿個衣服都不會！
無塵唇角笑意更濃，「嗯，施主穿得很好。文師閣 m.wenshige.com」
甄善瞪他，「大師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施主的年齡應該是不大的。」
「……其實大師，我是個千年妖怪來著，真實姓白，來自西湖雷峰塔，哦，曾經還淹了一座寺廟，跟和尚勢不兩立來著。」
無塵問：「是寺廟做了什麼對不起施主的事嗎？」
甄善：「……」
不是，大師，您就總結了這麼個問題嗎？
不是該質問她為什麼要淹寺廟嗎？這麼一副好像是寺廟對不起她的表？
大師，您這樣，真滴很對不起您同行，那位叫「法海」的老師父！
無塵疑惑地看著她，「施主？」
他想了想，有些緊張地解釋，「施主放心，貧僧雖然也是僧人，但貧僧不降妖除魔，跟妖精靈怪沒有仇恨，不是對立的，施主別擔心。」
甄善：「……」
她不擔心，她只是心鬱結而已！
娘娘長吁短嘆，「要是我淹的大師你的寺廟，你大約就不會這麼想了。」
無塵認真回道：「那想必是貧僧做了什麼對不起施主，因果報應，是貧僧該受的。」
甄善望天，漫天繁星閃耀，閃得她心慌慌，腦子時刻朝電負荷，不斷地瓦特。
「大師，你家佛祖聽到你這麼說，會氣死的！」
無塵垂眸，淡淡道：「佛祖高坐雲端西天，幾時觀世間悲苦？」
甄善愣住，這話……小和尚這是徹底叛逆了嗎？居然這麼說自己的信仰！
「若是如此，大師為何還要每誦經念佛呢？」
無塵看著她，眸中執念成傷，「誦經是為贖罪，念的也不是佛。」
甄善眸光一顫，低聲道：「大師能有什麼罪呢？」
他早沒什麼對不起她了！
無塵眸光倏而變得幽深沉重，「不，貧僧有罪的。」
他棄了她，親手將她推入火坑，原想救她，卻又親手送了她的命。
他於她，罪惡滔天。
甄善閉了閉眼，喉間乾澀得厲害，小和尚啊小和尚，怎麼就傻成這樣呢？
「夜裡外面冷，施主，我們先回吧。」
無塵斂下所有緒，又恢復成那個淡漠出塵的佛子。
甄善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各有心思，直到回到菩提寺都沒再說話，原本她是想直接回觀音的，但想著這個時候，他們可能休息了，一整晚的折騰，是人都會累的。
而且她現在腦子有點亂，不太想去回答他們的問題，想著，甄善看向大雄寶，這個時候，佛像早已恢復了慈眉善目，沒了之前的青面獠牙，里也沒有老嫗的影，應該如那些被業火焚燒的怪物一眼，都消散在天地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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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概還要下山去善緣小鎮走一趟，甄善想著，往大雄寶走去。
「施主，」無塵叫住她。
甄善看向他，「大師還有什麼事嗎？」
無塵道：「佛髒亂，貧僧先去打掃一番，施主先在這邊的石椅坐一下。」
這時，甄善才發現，不知何時無塵給石凳子鋪一層乾淨軟墊，他該是猜到她不願去他的禪院，只是他又覺得先前老嫗和怪物在佛化為灰燼，裡面髒了，怕委屈了她，所以才提出要打掃吧，
這個小和尚啊！
甄善心湖掀起漣漪，「我沒那麼貴，大師不用這麼麻煩的。」
無塵看了她一眼，「不麻煩的。」
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貧僧能為施主做的也就這些了。」
甄善卻聽到了，「大師。」
無塵握著佛珠的手一緊，臉色有些發白，很怕她拒絕，但又覺得她會拒絕，畢
1281.再不負卿（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