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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淵眼底終於浮現出一絲詫異:「你都知道了?」
「……」
沈芝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用平穩的嗓音說道:「本來是不知道的,我最多只能查到琉璃珠的出現與百雀山莊隱隱相關。文字谷 www.wenzigu.com我本以為這是是哪一方勢力想在江湖中引起爭端,畢竟最初的傳言是琉璃珠可增百年功力。」
「至於活死人肉白骨之論,流言既起,難免失控。來百雀山莊之前,我的猜測都是你想將計就計,置禹王於死地。」
這世上不可能真有能活死人的東西,那不過是活著的人的私慾執念。一旦禹王獻上的琉璃珠被證實無用,梁帝失望之下必會大怒,再將琉璃珠的神異之說往禹王身上稍加引導,以梁帝多疑的性格,多半會猜測是禹王試圖謀算帝心,以圖皇位。
「誰能想到剛剛從冷宮出去,不過十六歲的齊王殿下,在第一次戰役的結束之後,就開始培養百雀山莊這隻勢力。」沈芝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抹笑容,略顯自嘲,「整整十年之久,居然沒人發現。」
即便是他這個幾乎經手了蕭靈淵所有計劃、往蕭靈淵身上砸了此生最大的投資的下注者,也不曾看出過一點貓膩。
蕭靈淵嘆了口氣,他已然平靜下來,面對沈芝的話語顯得十分坦然:「你來跟我說這些,是想得到什麼回答呢?子瑜。」
「你同我在同一條船上,要翻也是一起翻。」蕭靈淵拿起桌面上的宮釵,遞到沈芝面前攤開手,黯淡的翠羽靜靜地躺在手心。
「百雀山莊是我的勢力,我們的勝算就要多上一分,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
追隨的皇子城府極深,布局深遠,這當然是加勝算的好事。沈芝想,他甚至應該為此感到敬畏和恭順,為蕭靈淵的城府與謀略所震懾,更為忠心才對。
只是……少年皇子生死相交之際的懇切言語,無數次為自己母親的不平與珍視,那些東西都也是布局中的一環嗎?
沈芝沉默著沒有說話。如果為了皇位能將所有的溫情都抹去,設計利用母親的屍身為自己鋪路——他下注給這般冷酷心性的人,真的能站到棋局的最後嗎?
蕭靈淵近乎冰冷地敘述:「琉璃珠的消息的確是讓程韶音放出去的,再藉由魔教將傳言送到禹王耳中,魔教左護法與餘慶枚早有齷齪。我與左護法合作,再由余慶枚將琉璃珠獻給禹王,他必然認為是魔教內鬥所致,欣然收下。」
之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讓以為自己被愚弄的梁帝廢掉禹王這個競爭者。
沈芝喃喃道:「那日你在醉舞閣見魔教左護法,葉沉魚出現把他殺了……」布局良久,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提起這個,蕭靈淵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之後我讓餘慶枚將琉璃珠帶到京都,換別的辦法送到禹王手中。誰料葉沉魚成了魔教教主,把餘慶枚當做叛徒殺了。」
「以葉沉魚的身份來看,他的確是個叛徒。」沈芝忍不住壓了壓嘴角,從局外來看,這事情實在滑稽好笑。只不過換成布局的蕭靈淵,沈芝大抵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按裂了桌子。
「餘慶枚一死,之前的謀劃全部作廢,只能在百雀山莊想辦法將琉璃珠送到禹王手上。」蕭靈淵嘆了口氣,「這樣一來,難免有不謹慎之處。今夜莊內守衛鬆懈,果然讓你起了疑心。」
「……」
沈芝輕咳一聲,因為強壓笑意臉色顯得有幾分古怪:「其實沒猜到,只是今日入莊之時,葉姑娘說程莊主十分怕您。我才將前後之事勾連串通,猜出一二。」
蕭靈淵:「……」他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長處一口氣,語氣疲憊:「她其實是禹王派來的臥底吧。」
沈芝險些笑出了聲。
「啪嗒。」葉沉魚推門而入,左手拎著長刀,右手抓著剛搶回來的暗紋袋子,問道:「誰是臥底?」
蕭靈淵和沈芝齊齊盯著那隻熟悉的暗紋袋子,無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