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一副「快來誇獎我」的期待樣子。
白曦當然要誇獎他了。
不然阿竹回頭藏私房錢怎麼辦?
她湊過去, 親了親阿竹的眼角, 輕聲說道, 「阿竹,你真棒!」
魔教教主痛苦地轉移開了目光。
在他還沒有……那個什麼的時候,這兩個小的公然卿卿我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過這種痛苦打死教主大人也不能說出口。
想他堂堂魔教教主, 怎麼可以被人知道自己竟然至今還是童男子?
那還不得叫人笑話死?
不過奇了怪了,他生得俊美風流, 為啥美人們都不肯來睡他?
他憋屈地甩了甩自己的長袖,冷哼了一聲傲然地走開, 仿佛不屑一顧, 又仿佛閱盡千帆, 對眼前這點小小的毛毛雨完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白曦卻覺得很感動了,反正都是妖女了, 又不需要循規蹈矩的,就大白天的卿卿我我了,有能耐來咬她呀?她還得意地靠近了阿竹的懷裡,嗅了嗅他身上很好聞的草藥的香味兒,小聲兒說道, 「你怎麼知道私房錢?」阿竹那從前隔絕世外的, 也不能知道這種神操作呀。
「聽見的。」
「聽見?」
「看診的時候, 聽魔教中的病患說的。他們大多都藏私房錢, 我覺得不好。賺了錢, 怎麼可以不給自己的媳婦呢?」阿竹伸手攬著白曦的腰肢, 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覺得媳婦的傷口快好了,頓時彎起了眼睛更加愉悅地說道,「他們還把私房錢藏在舊鞋子裡,藏在牆角,地磚底下,還有藏在山洞裡,千方百計藏私房錢,真的太壞了。」
他一邊說著太壞了,一邊側頭去看白曦,眼睛明亮,白曦秒懂,探身親了親他的眼角,
「那當然,他們怎麼比得上你。真的都太壞了。」今天,魔教妖女也把神醫少年迷得連私房錢都不樂意存一下的。
少年點了點頭,彎起眼睛笑了。
「我也覺得我是最好的。」
他頓了頓,問白曦,「都說成親要拜堂。我們什麼時候拜堂?好洞房啊。」他對洞房充滿了期待,白曦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他光潔的下顎一把美滋滋地說道,「拜堂簡單,咱們不整那麼多虛的。今天晚上咱們給師尊敬茶就好了。」她受夠了那種為了成親鬧得累死了的拜堂了,更何況她的親人只有魔教教主一個,給她師尊敬茶,磕頭之後就算是好了。阿竹想了想,輕聲說道,「那我還要預備聘禮。」
「聘禮也不要了,以後你把賺來的銀子都給我就行。」
美少年頓時覺得自己撿回家的媳婦兒與外面的那些女子完不同。
多麼賢惠貼心的好姑娘。
只要銀子,別的什麼都不要呢。
「那不是很委屈你麼?」他覺得好男子不應該這樣敷衍媳婦,看著白曦問道。
白曦微笑起來,笑得很狡黠了。
「沒事兒,咱們誰跟誰啊。」她見阿竹又微笑起來,似乎對她的小心思瞭然於胸,頓時就想到阿竹可不是一個傻白甜,這忽悠他的時候,沒準兒這少年其實就是陪著她在裝傻。尷尬了一下,白曦厚著臉皮當做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倒是阿竹已經重新把背簍背回了自己的背上眯起了一雙柔和的眼睛輕聲說道,「阿曦,我會保護你。」
他摸了摸自己背簍里的草藥,莞爾一笑,露出幾分清雅單純。
這些草藥大多都有毒性,等他調製一番……看天山派還敢來搗亂的……
毒死他滿門。
神醫少年心裡在轉著這樣可怕的主意,然而臉上卻依舊笑眯眯的。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見白曦重新穿好了從前他覺得很漂亮的紅裙,妖嬈熱烈得叫人神魂顛倒,就有些羞澀地換上了一件自己剛剛縫製的紅衣。
他和白曦都是一身大紅地走到魔教教主面前,正靠在軟塌里在宮殿裡仰頭看天上的月亮的俊美男人頓時驚訝了一下,之後就看見阿竹端了一杯茶,跪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捧著茶盞恭敬地說道,「岳父請喝茶。」
他這個時候就溫順了很多。
可是魔教教主想到他送的那糟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