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系統的尖叫,白曦充耳不聞。
她能夠感覺到皇帝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就足夠了。
皇帝和元和長公主的目光,都順勢落在了角落。
那裡,一個柔弱纖纖,眉目似畫,柔弱得仿佛一把輕煙的少女爬了出來,伏在地上不敢說話,只是細細地抽噎。
「父皇,婉兒是因為」容譽顧不得譴責說話不算數的白曦了,急忙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擺了擺手,叫他閉嘴。
他一雙眼都落在白婉兒的身上,片刻,皺眉道,「瞧著眼熟。」
能不眼熟麼。
元和長公主已經跳起來了。
「賤人!在府中做耗就算了,你如今竟然敢謀害我的曦兒!」她將白曦推進皇帝的懷裡,自己起身氣勢洶洶地上前,劈手就給了白婉兒一個耳光。
白曦就滾在皇帝的懷裡探頭去看,就聽見一聲尖叫,白婉兒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見皇帝露出幾分茫然,白曦就虛弱地揪了揪皇帝的衣襟。她今年不過十四歲,生得嬌艷如花,明眸皓齒,一雙眼哪怕是病中,卻依舊熠熠生輝。
見她哪怕是再虛弱,也露出幾分生機,皇帝的眼裡就露出笑意,縱容地順勢垂頭將耳朵放在白曦的嘴邊。
「是,是承恩公府上的庶女。」白曦小小聲兒地,又皺了皺精緻的鼻子,帶著幾分嬌氣與霸道地說道,「壞!」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沉。
再看向那柔弱無骨,可憐巴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在盛氣凌人的元和長公主的呵斥下無助羸弱的少女,就露出幾分厭煩。
當年,他捨不得妹妹嫁給那些想要攀附謀算長公主的人家去,因此將元和長公主下嫁給了他們的母家承恩公府。
誰知道元和長公主才有孕,承恩公府上就爆出了驚天的醜聞。
駙馬竟然在與元和長公主大婚之前私自在府外收了外室,恩愛無比,據說那外室之中都稱那外室一聲夫人。
那外室還趕在元和長公主之前,生下了駙馬的長女,也就是眼前這個弱質纖纖的白婉兒。
此事鬧出來之後,承恩公府闔家入宮請罪,長公主鬧得不休,駙馬竟格外硬氣了起來,抱著自己的外室口口聲聲要同生共死。
面對這樣的痴情種子,皇帝被深深地感動了,自然是要成這片深情的。
於是駙馬與外室一塊兒死了。
元和長公主從此與承恩公府斷絕往來,帶著自己的獨女白曦居住在長公主府上。因她這場姻緣乃是皇帝親自相看做主,卻給妹妹做了這麼一個臭媒,因此皇帝對元和長公主母女總是懷著愧疚之心。
這麼多年唯恐鬧得滿城風雨的妹妹過得艱難,因此處處庇護,將白曦也捧在掌心,還冷落了承恩公府白家。只是皇帝已經許久都沒有理會白家的消息,都沒有想到,這白家竟然將駙馬當年的那個外室女給接入府中撫養。
看起來,養得還很精細。
皇帝的臉色就越發不悅,有些失望地看向容譽。
「阿譽,你在朕的面前,為誰下跪?」他本以為容譽是可以在日後能夠照顧白曦一生的良緣。
他將白曦捧在掌中愛之如女這麼多年,已然成了習慣,自然希望給白曦挑選一個最好的姻緣。
普天之下,這最好的姻緣莫過於皇家,皇子。
且若白曦嫁給容譽,日後容譽登基,她就是至尊的皇后,誰都不能再欺凌她。
皇帝本覺得自己想得很好,可是如今看著容譽那頻頻看向白婉兒的目光,卻皺了皺眉。
「父皇,這件事真的有誤會。」
「推曦兒下水的,是不是她?」
因白曦已經驢了自己一次,容譽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真的擔心自己說「不是」,白曦再打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裡,容譽的心裡就越發對白曦感到幾分不耐,卻聽見少女嘶啞虛弱,卻帶著幾分驕橫的聲音說道,「是她!」
「既然如此」皇帝就沉吟起來。
「可是舅舅。」就在英俊的青年繃緊了自己的身體,英俊的臉露出幾分緊張的時候,
2.皇子掌心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