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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余西的身份,燕國太后很爽快的給了一個妃位,四妃之首,正一品貴妃,燕秋翎也如此辦了,余西封號『安』。
然而這次成親並沒有上次那麼輕鬆愉快,沉重的頭飾,厚重的衣服,旁邊亂七八糟的聲音,余西心不在焉的走完了全場,完事兒下來只覺得累。
余西:等等……我為什麼要說上次?
余西被宮人扶進了房間裡,書漣靜靜的候在一旁,那位宮人笑著道喜,熟練給她塞了銀子,她立刻笑得更歡快的離開。
「主子,沒人了。」
書漣恭敬的開口。
余西撤下了蓋頭扔在了地上,又起身把被子下面的花生桂圓的弄到地上再坐下來,書漣上前取下了厚重的頭飾,然後端來了桌上的糕點。
新娘不允許吃東西,所以她從早上餓到現在,因為是和親公主的原因,所以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教養嬤嬤來挑刺。
余西吃了幾塊糕點,又飲了幾口酒,才示意書漣放過去,此刻門口也傳來了動靜。
一個人,有咳嗽聲傳來,余西便知道來人是誰,便保持著坐著的動作看著門口。
皇帝的洞房自然無人敢鬧,也不會有人堵著皇帝灌酒。
燕秋翎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紅色的蓋頭被隨意的扔在地上,花生桂圓也被撒在地上,他的新嫁娘掛著精緻的妝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燕秋翎的心思轉了兩轉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余國就是這樣教導公主的麼?」
燕秋翎走近。
他今天一身紅色的喜服,襯得面冠如玉,但是膚色對比下顯得臉更加病態,看起來十分消瘦。
長的是挺好看,不過貴公子這一種不是余西的菜。
「下去。」
書漣對著燕秋翎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余國當然不會這麼教公主。」
「那麼愛妃何意?」
燕秋翎面色疑惑的看著余西,心裡卻十分厭惡,莫非這公主也是欺他似傀儡,並不放心心裡,又或者說她的身份有什麼古怪?
「陛下,我們來談個交易如何。」
「你是誰?」
「我是余西,余國八公主,燕國安妃,如假包換。」
燕秋翎防備心太重,總要做點什麼才能解除她的防備才行,不然這根本沒法結盟啊。
「看來陛下不太信任我,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病,能幫你奪回你的權力呢?」
「愛妃莫不是糊塗了,我們還是就寢吧。」
燕秋翎還是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余西,要多茫然又多茫然,一點看不出來野心勃勃。
余西卻突然動了,不過一個呼吸,手上的簪子就已經抵住了燕秋翎的脖間。
「陛下,我要殺你不過是轉瞬的事情,防備心別那麼重,我們好好談談。」
「你這是要刺殺朕?」
余西卻拋下了簪子,繞到了燕秋翎的對面。
這個皇帝裝傻能力一流。
余西從袖口拿出銀針,點了燕秋翎的穴道,開始盡職盡責的扎針,扎完之後又強逼著給燕秋翎餵了藥。
燕秋翎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感覺身體裡被暖流滑過,那種寒冷的感覺一下被驅散。
「你到底是誰?」
燕秋翎有了幾分認真,他天生寒疾,體虛身冷,暗地裡找來名醫都都沒有用,而剛剛他居然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而且現在都沒有咳嗽。
「這效果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治好你,至於我是誰,我剛剛已經睡過了,你要信我啊,只不過除了那些之外,我還師承方酒子。」
方酒子!這個名字江湖上誰不知道,醫毒鬼才,不過幾年前就已經去世。
這都是套路,余西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自己的院子裡發呆,突然有一天冒出來一個老頭,說什麼丫頭我瞧你根骨極佳,耐力很好,很適合當我徒弟。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些大師根本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求不來當師父,可是一旦面對主角,那些什麼江湖奇人各個上趕著把自己推銷出去,主角越推辭越覺得主角不一般,一定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