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先去拜見了桃夭,然後便乖乖回到自己屋子裡去看書了,對於這些事情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裡。
他知道對於自己的身份,宮裡還很是敏感,也知道父王也只不過是看在桃夭的面子上才對自己容忍的。
若是沒了桃夭,恐怕他還要像上輩子一樣在冷宮再待上很多年才能出來。
初雪則是滿目憂愁的給桃夭捶著腿,眉頭始終就沒打開過,一直都在緊緊的皺著。
「你這是怎麼了?都好幾天了,看起來愁眉苦臉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讓你這麼擔心?」
桃夭眯著眼睛閉目養神,最多不過這幾日的時間,恐怕王后就要發作了。
這幾天她看到王后的眼裡已經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看來是真的等不及了。
「娘娘,奴婢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安的事情,總是覺得心裡很擔心!」
初雪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一樣,她的第六感實在是太准了,上次的寧妃,還有這一次的月美人,總覺得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善茬,都是存的要害娘娘的心思,這可怎麼辦呢?
「好了,不用怕,怕什麼呢?後宮裡的人多半都不喜歡我,算計了我多少回,可有一次是成功的嗎?」
桃夭柔聲安慰。
這些煩人的小花招在她看來也實在是太過幼稚,隨便出手就能夠對付。
「可是奴婢還是覺得心裡很慌,總覺得那個月美人的出現不是什麼好事,擔心她又是存了什麼心思。」初雪還是覺得害怕。
「這幾日陛下來過幾回,你瞧瞧陛下怎麼樣?他的精神可好?」
桃夭便轉移話題,不想再說這些,初雪就純粹是自己嚇自己,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奴婢倒也沒敢仔細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覺得陛下這幾日的精神好像很不好,眼瞧著昏昏沉沉的,沒有什麼精氣神兒。」
初雪仔細回想著,連她都能發現的不對勁,更何況其他人呢?
「你說的沒錯,陛下這幾日的確是有些奇怪。桃夭點點頭。恐怕因為陛下的奇怪,又得起一陣子風波了。不如你猜猜這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呢?」
桃夭忽然來了興趣。
「奴婢怎麼知道是誰?」初雪搖搖頭。「我倒是聽過一個傳說,說若是一個人雙眼渾濁,目中無神。就像是被施了某種巫術一樣,整個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半的精氣神兒,長此以往下去,身子可就會被虧空了。」
「這是什麼意思?怪嚇人的,奴婢聽著有些害怕。」
初雪是更加害怕了,手都在微微發抖,總有一種直覺,知道娘娘說的一定是真的,那豈不是代表陛下真的中了某種巫術?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也就不嚇你了,沒事的,你只用乖乖的跟在我身邊,照顧好小張皇子就好。」
桃夭笑著安慰,也就不打算在她面前再說這些,就等著這幾天了。
倒是要看看王后和月美人還要耍出什麼樣的花招,看看究竟是不是到最後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刻已是深夜,月嬈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宣帝,她捏緊了被子,心跳的很快,知道自己下的巫術恐怕已經不宜再過量了。
眼瞧著陛下的身子已經肉眼可見的消沉下去連身邊伺候的宮人都察覺到了不對,這件事情必然是瞞不住了。
的確是能夠用巫術控制陛下的眼裡只有自己,可是陛下的心卻是怎麼都控制不住的,總是還是會有桃夭,這真的是讓她最為頭疼的事情。
可是到現在,陛下的身子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也不敢再使用什麼巫術,若是被發現的話,恐怕自己真的會必死無疑的。
那麼現在只能將這盆髒水潑到別人身上去,那麼這個最好的替罪羊就是桃夭。
月嬈的呼吸很沉重,很急促,是真的很慌很急。
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些後果,但是沒有辦法,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只能去拼一把了。
果然過了幾秒過後,宣帝忽然猛然咳嗽起來,剛剛還在昏睡,此刻覺得自己的心是異常的疼痛,腦子越發的不清醒了。
宣帝咳的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