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在小木屋裡待了兩天,一共見了百里榮七次,送飯五次,送被子一次,最後一次百里榮要把他送回去了。
張燦看著前面帶路的白色的背影,愈發不能理解,女主為什麼要拋下這麼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長得也好的男人,回去和那個殺了自己父親的魔教教主相愛相殺呢,女人的心,海底針啊。
&們還要走多久啊?」
百里榮回頭看了他一眼,「從斷崖爬上去。」
張燦抬頭看了一眼,無比陡峭,一眼望不到頂,「爬……上去?」
百里榮點了點頭,「你不是從這裡掉下來的嗎,爬上去就好了。」
霧草,女主可是走一條秘密通道回去的啊!輕輕鬆鬆溜溜噠噠的走回去的啊!
張燦瞪了他一眼,爬就爬,燦哥也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人!
百里榮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走的乾脆利落,頭都不回,張燦這才徹底排除了他是冷瀟然的想法。
得,爬吧。
早上開始爬的,到頂已經中午了,斷崖上空無一人,張燦還卻能聞到那殘留的血腥味。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張燦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了一上午,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魔教每天都有很多巡邏的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發現了他,「堂主!您沒事吧!」
張燦眨巴眨巴眼睛,「我餓了……」
巡邏的人立馬發現了不對勁兒,「我們去參見教主!」
其實張燦還是挺害怕見軒轅墨的,他怕真的毫無人情味兒,見他沒有利用價值直接拋棄。
軒轅墨坐在玉床上打坐恢復,他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完全沒有一點曾經的意氣風發。
&主,我們在斷崖上發現了張堂主。」
軒轅墨睜開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張燦……」
張燦直勾勾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多年相處,軒轅墨當然能看出來他的異常,「這是怎麼回事!」
張燦腰酸腿疼的,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看著軒轅墨,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解釋道,「我從那裡掉了下去,撞到了頭,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百里榮跟我說我是魔教的堂主,他讓我回來。」
軒轅墨呆愣的看著他,他……他還是頭一次聽張燦說了這麼多話,「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張燦搖了搖頭,突然站起來走近軒轅墨,半跪在玉床上盯著軒轅墨的臉看了好一會。
這眼睛,這鼻子,這嘴,這皮膚,何止五官精緻,簡直堪稱完美,「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又想不起來。」
張燦捂著頭,好像頭很疼的樣子。
軒轅墨不太習慣張燦離他這麼近,往後退了退,「想不起來沒關係,可以慢慢想。」
&主?」張燦的聲音微微上挑,軒轅墨只覺得頭皮發麻,怪不得他以前不愛說話呢。
&我讓人帶你回房間休息吧。」張燦還活著軒轅墨的心情顯然好多了,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模樣。
長得可真好看啊。
張燦本來就沒打算離開,這下更不想離開了,他坐在玉床上一動都不動,「我餓了,走不動了。」
軒轅墨挑了挑眉毛,失去記憶怎麼變得這麼孩子氣,「去給他弄些吃的。」
&這裡吃!」
軒轅墨點點頭,「送到這來。」
對於張燦,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淡了一切死板的規矩,對於張燦的死,在旁人看來可能僅僅是他手下折損了一名大將,可對他來說,他失去的是一個最忠心,最值得信任,最親近的朋友。
他的傷心卻不能表露出來。
軒轅墨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口,「百里榮怎麼說?」
張燦賭贏了,他被百里榮救了軒轅墨就一定不會在找大夫給他看,「他說我命大,都是皮外傷,只是腦袋裡有淤血,慢慢的等淤血散開記憶就會恢復了。」
張燦可沒撒謊,百里榮的確說過這話,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並沒有給他仔細檢查。
他這麼說軒轅墨就放心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張燦猛地點了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