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告別。
沈析站在城牆處許久。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轉身離去。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完全只剩冷漠了。
該發生了吧?」
「是的,大佬。劇情必須得進行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
沈析換完衣服就迅速來到了皇后的宮裡。
看著面色紅潤正在繡花的殷蓓蕾,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兒臣拜見母后。」
「析析?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母后了。」
「都這麼大了,還離不得母后啊?」
沈析走過去蹲到她面前,抱住她。
「我就算再大也是母后的兒子。」
兩人一起聊天,聊到了中午。
沈析這才離開。
他剛一離開。
殷蓓蕾就從她的心腹那裡聽到了,她兒時的玩伴也是她曾經心裡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昨天夜裡去世了。
「瑩兒,莫要拿這事騙我。」
「是真的。」
瑩兒頓了頓。
想要開口,卻又停了下來。
「有什麼話就說!」
「聽聞是陛下賜的。」
殷蓓蕾手中的花掉落。
「怎麼會?」
真正令她震驚的不僅僅是那個人去世的事。
更是始作俑者竟然是每天與她朝夕相處的沈居政。
明明自己心裡都已經放下。
為什麼還要置他於死地。
「瑩兒,此話莫要再說,若是被旁人聽去了……」
「聽去了,怎樣!」
沈居政大聲厲喝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兩人心中猛地一驚。
立刻跪下請安。
「臣妾恭迎陛下。」
「他是朕賜死的。」
「陛下,為何要那樣做?我答應你了,我答應你做了這個皇后,你為何還要違背誓言?」
「朕答應過你什麼?」
殷蓓蕾看著他這一幅令人憎惡的嘴臉。
思緒突然飄回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亦哥哥,我則日便要與太子成婚,以後你我還是少來往的好。」
那位被稱作亦哥哥的人滿臉吃驚。
「小蕾,為什麼?」
殷蓓蕾轉過身去。
眼淚早已浸滿了她那張稚嫩的臉。
她也捨不得啊,但為了保全她,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她必須那麼做。
她頭也不回的跑了。
思緒拉回。
沈居政憤怒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你果然心裡還想著他!」
「對。」
殷蓓蕾現已心如死灰。
她嘗試著愛過沈居政的,可是面對沈居政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化。
殷蓓蕾也清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愛上他。
「你當真從沒有愛過朕。」
殷蓓蕾站了起來。
「從未有過!」
沈居政氣急了,手就揮了下來。
啪的一聲。
響徹整個屋子。
殷蓓蕾嘴角出現了絲絲血跡。
但他仍舊倔強的抬起頭直視沈居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