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關上門的蔣悅回到餘光床邊,輕聲詢問:「這兩個弟弟你更喜歡那個大的麼?」
原以為餘光不會回答,誰想卻聽餘光利落答道:「我一個都不喜歡,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會離開。」
她不喜歡隨意干涉別人的因果,除非那些人影響了她的心情,就像今天下午的李博書母子。
這並不代表她會喜歡余自遠和余自興。
三歲定八十,從一個人小時候的性格,能看出對方未來的走向。
人之初性本惡,好的性格都是通過後期教育慢慢養成的。
四歲的孩子,比大人想像中懂得更多。
廖芝口口聲聲說原主是白眼狼,可見她千萬百計的想要生出一個白眼狼來。
想必余自遠這個從小就不待見廖芝的兒子,將來能實現廖芝的這個願望。
當一個人在需要依附父母生活的時候,依舊對父母懷有憎惡之心時,就說明對方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感恩之心。
至於那余自興,妥妥的牆頭草,小小年紀膽小怕事自私貪婪的本性倒是顯示的淋漓盡致。
所謂的恐懼、害怕和眼淚,其實都是用來欺騙別人為他付出的手段罷了。
有這樣兩個兒子,廖芝當真是個有福氣的。
蔣悅點點頭,自顧自的上了床依舊輕輕拍著餘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你有什麼打算。」
餘光低垂眼眸:「沒想過。」
因為她沒打算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
蔣悅依舊拍著餘光:「我想去海邊,買個小房子,養兩條大金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餘光沒說話,卻並不影響蔣悅想要傾訴的好心情:「趙曉輝是學醫的,我覺得,到時候可以讓他給我的狗看病,如果他看不好,我就打斷他的腿」
之後的十分鐘,蔣悅都在陳述對未來美好生活的規劃,以及對趙曉輝的迫害。
只是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直至徹底消失。
餘光將蔣悅推到另一邊的枕頭上,低聲說了句瘋子,倒也沒將人丟在地上,而是將被子裹緊,同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廖芝剛出房門便看到趙曉輝那陽光帥氣的臉,看到廖芝出來,趙曉輝趕忙同人打招呼:「阿姨早,是要做早飯麼。」
看到熱情洋溢的趙曉輝,廖芝恨得牙根直癢:「我做不做飯和你有什麼關係。」
趙曉輝向旁邊讓開,只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大兩小六套餐具:「阿姨放心,我最有眼力見了。」
他一直都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小孩。
廖芝的身體晃了晃,差點被趙曉輝氣厥過去,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麼?
看著趙曉輝還準備嘚吧,廖芝剛準備諷刺對方幾聲,卻見蔣悅趿拉著拖鞋從廁所走出來。
廖芝敢罵趙曉輝,是因為昨天趙曉輝沒同她動過手。
對於蔣悅,她現在是打從心眼裡害怕。
只一瞬間,她的火氣便從心口壓到肚子裡。
她舉起自己十根腫脹的手指頭:「我這個手已經不能做飯了。」
蔣悅打量了她一下,非常大度的擺手:「沒事,吃外賣也行。」
廖芝:「.」這是吃外面的事麼,這些人怕不是打算賴上她吧。
正當廖芝瞪著蔣悅不停變換臉色時,餘光慢吞吞的從房間裡出來:「媽媽不是總說做人要大氣麼,怎麼能連買外賣都捨不得呢?」
對上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廖芝再次氣紅了眼:「你明明手裡有錢,還要回來啃自己父母,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餘光聽話的摸上自己的心口,隨後對廖芝認真點頭:「我沒有心絞痛的毛病,自然是不會痛的。」
廖芝:「.」這逆女怕不是要把她活活氣死。
餘光倚在牆邊:「倒是媽媽,昨晚似乎一直沒有爸爸的消息,媽媽的心痛不痛?」
廖芝望著餘光的眼神陡然一厲:「你對你爸做了什麼,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餘光則慢悠悠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診斷證明:「我現在也是有免死金牌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