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站起來,還不小心踩著了劉連的手,劉連哎喲一聲,身手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嘴上還罵罵咧咧,「你別以為他們叫你一聲太子爺你就是真的太子爺了,我就要說夏穎,她就是表子件貨,天天勾引男人,被強過的破鞋,給我上我都不要,我嫌髒。筆硯閣 m.biyange.com」
面前的人剛站穩,聽見這句話眉頭擰緊,再次如同野獸一般撲了上去,拳頭不要錢的往瘦小的劉連身上砸,殘暴起來連林安蘿都嚇一跳,她連忙上前去攔他,不然按司馬寒的打法真會把人打進醫院。
「沒關係沒關係,讓他說,弟弟!」
氣血上涌的男孩子哪有這麼容易被叫停,林安蘿怎麼也叫不住他,靈機一動裝作被他誤傷的樣子痛呼著往地上一坐,非常做作地嬌聲喊道,「哎呀,弟弟你打到我了。」
這一招非常奏效,司馬寒立刻停止了單方面毆打,回頭擔心地看向他。
在他停下的空隙,那位嘴角都被打裂了的劉連吐出一口血沫,還不甘心地想繼續說污言穢語,「呵,夏穎...」
林安蘿:...身為一個夏穎黑你是不是有點太敬業,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能閉嘴嗎?
她上去雙手摟住還想再賞他幾拳的司馬寒的腰,用盡全身力氣往後拖,「要上課了,別打了,說我壞話的那麼多,你怎麼打的過來?」
「反正我聽不得他們說你。」司馬寒惡狠狠地瞪著劉連,氣沖沖地說。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我不想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讓你受處分,這樣他們反而更加得意。」
林安蘿終於把他拉開,但是已經有人去教師辦公樓叫了人,來的是教導主任,到場之後把劉連,司馬寒,連同林安蘿一起打包給帶走了。
他們三個人站在教導處的辦公室里,一個鼻青臉腫,一個悶頭生氣沉默,一個就是無辜的林安蘿。
教導主任是個戴眼鏡的,還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眼鏡,掃視過三個人之後指著林安蘿,「你來吧,說說怎麼回事。」
林安蘿嘆氣,「是這樣的老師,我叫夏穎,是高三一班的學生,這位是我的弟弟,高一三班的司馬寒,那邊那個同學我不認識,聽別人說叫劉連,我不知道他哪個班的。」
教導主任看向劉連,「你哪個班的?」
「高三九班。」劉連閉上眼,極其不甘願地飛快說出這幾個字。
高三九班,和魏修傑一個班,應該是魏修傑的狐朋狗友之一。林安蘿心裡有了數,也只有魏修傑的朋友敢公然罵她,別人雖然背後議論地歡,但也犯不著無冤無仇的就當眾詆毀她。
她接著說,「這位高三九班的同學在操場上說了很多侮辱我的話,司馬寒和我的關係非常好,他聽了之後十分氣憤,而劉連同學一再挑釁,所以他們就打起來了。」
教導主任見怪不怪,年輕人容易衝動,因為三言兩語打起來的事情很正常,他此刻的態度還算平靜,問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林安蘿坦蕩平靜地將劉連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他說我是表子件貨,天天勾引男人,所以被人強了,給他上他都嫌髒。」
教導主任手中記錄的筆一停,眼鏡之下的黑色眼仁緩緩上升,「他真這麼說了?」
「旁邊當時還有很多同學,您可以問問他們。」
林安蘿的反應太自然,仿佛劉連這些髒詞說的不是她,而是別的女生一樣。司馬寒也不由得轉頭看著她,少女目不斜視,從側面看過去睫毛極長,自然上翹,清澈的眼瞳恍若玻璃鏡面,她腰背挺直,不卑不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恬靜秀美之類美好的詞,比較起來劉連說出的話確實極為難聽。
他心裡氣難平,後悔自己打的不夠重。
很顯然教導主任也覺得劉連的話很過分,跟劉連說話的語氣帶著濃重不悅,「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位女同學?」
劉連就是想為魏修傑出氣,哪裡敢說出來為什麼,只能蒼白無力地辯解,「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啊,大家都這麼議論她,為什麼我不能說?」
「也就是說你和她無冤無仇,只是因為別人這麼議論,所以你就跟著在眾人面前侮辱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別班女同學?」
教導主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