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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華翎雖與京城失了聯繫,但他先前早已派人去了嶺南,如今陸清朗為了他自損內力,這人情慕華翎不想欠著,當初他下令一見朱果立馬毀掉,現在他必須親自去一趟嶺南才能在手下之人查到朱果之事後,將朱果留下。
嶺南地處偏遠,慕華翎只讓喬大喬二送他去嶺南,卻未說何因。
只是慕華翎還未動身出發,陸清朗就托著虛弱的身子追了出來,眼神淒淒切切的,無言控訴慕華翎丟下他一人。
陸清朗要跟慕華翎走誰也不敢攔,上車前趁著慕華翎沒注意冷冰冰的看了喬二一眼。
若不是來得即使,他就要為別人做了嫁衣。
外面是喬大喬二在駕車,馬車內慕華翎鋪好軟墊後,轉頭陸清朗已依著箱壁睡著了。
慕華翎小心的將陸清朗扶到軟墊上,卻反被陸清朗壓在身下。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陸清朗的聲音很低,只有慕華翎才聽到,熱氣都往耳朵上灑,痒痒的,慕華翎沒有將人推開,對視而笑。
慕華翎看著睡著的陸清朗,想著他與陸清朗算是過命之交了吧。
——
千面鬼門。
明黃的燭光下,桌上擺放著精細的金剪子和鉤針,微細的冰蠶絲,綢布上放著幾張光滑膚色白皙的皮子,何歡言正專心致志做著手裡頭的針線活。
沒一會,何歡言手裡的人/皮/面/具就做好了,輕如蟬翼的面具貼在臉上絲毫沒有違和感,銅鏡里印著一張昳麗的美人臉,眉目如畫,一顰一動皆在傳情,可謂是活色生香,轉瞬鏡中美人臉被毫不留情的撕了下來。
何歡言拿起桌上的一張皮子攤開,與手裡的細細對比,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何歡言又將綢布里的人面全部拿出來對比,不管是手裡的人面還是桌子上的,樣貌全不是他想要的。
啪。
所有的東西全被何歡言掃到了地上,珍貴的人/臉/面/具沾了灰後一片死氣衰敗。
何歡言臉上滿是不甘,抬眼望到不遠處的銅鏡,銅鏡里是一張正在慢慢融化潰敗的臉,那張臉本該是個如畫的美人公子,如今卻像是被融化的油蠟一樣,凹凸不平,潰破的地方可看到裡頭暗粉色的疤痕。
他靜靜地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這不是他的臉,自從七歲那年被選為千面鬼門的下一代門主後,不能擁有自己的容貌,他的臉就被一把大火燒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臉醜陋的燒痕和無日無夜修煉,終於換來出神入化的剝皮剔骨之術和一身過人的武功。
何歡言對著銅鏡笑了一下,醜陋的容貌,笑容僵硬,硬扯上揚的嘴臉,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眼裡沒有笑意,只有滲人的怨毒和癲狂的志在必得。
陸清郎不喜歡這張臉,那就換一張他喜歡的好了。
何歡言毫不在意的踩過掉落在地上的人/皮/面/具,他要去找更美的臉。
時隔多年何歡言只記得年幼時自己的手是嫩滑的白色,在挑選人/皮/面/具的人選時他偏愛膚白貌美之人。
前幾代千面鬼門的門主並不熱衷於換臉,何歡言卻恰恰與他們相反,一心痴迷於容貌之事,從他擔任門主之時,已不知換了多少張臉。
幽暗的千面鬼門內何歡言一路暢通無阻,偶有路過的門徒全數畢恭畢敬的低著頭向他行禮,直至何歡言離去才敢抬頭繼續行事。
歷代門主存放物品的寶閣最頂層擺放著數口晶棺,裡頭鋪滿奇花異草,每口晶棺都里都躺著一位閉著眼的絕色佳人。
嬌俏美麗如初春花蕊亦或是飄逸脫俗,清雅無雙,還是秀美柔婉如惠麗蘭芝……
若是以往何歡言來這裡定會心情大好,他會一個個欣賞過去,設想著他該在何時剝下他們臉製成面具,該在那個地方最好的時節與什麼樣的人相遇,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他又該如何結束舊的故事再換一張臉發生另一段新的故事。
今天何歡言卻沒有多看他們一眼,他的步伐有些焦急,往更裡頭走去,便是滿室芬芳馥郁。
那是一口還未合上蓋的晶棺,一室沁人心脾的香氣就是從裡頭傳來的。
何歡言迫不及待上前趴伏在晶棺邊上看著裡面還在深睡的美人,伸出手一點一點描繪晶棺里美人的樣貌,柳眉稍彎,張揚又不失秀麗,唇若施脂,不點自紅,肌膚柔嫩雪白,俏挺的鼻子下還有微微起伏的氣息。
晶棺里的美人還留有一絲生氣。
這是一件半成品,何歡言會等到棺材裡的人徹底適應這些特殊的花草,直至徹底死亡後才合上棺蓋,讓他們屍身不腐,待到他需要時再開棺取臉。
所有的收藏品里,只有這個半成品的臉才適合陸清朗。
何歡言痴迷的望著棺里的美人,華美張揚,這張臉在他設想的故事裡並沒有陸清朗。
薄薄的刀片夾在指間,何歡言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切口,薄刃划過卻無血流出,如今已他能很精準的把握好厚度剝下一張人面避免血流成河。
誰知棺里的美人突然皺了下眉頭很快的又鬆開了,氣息滅絕。
何歡言跟油蠟化了似的臉滿是愉悅,輕輕鬆鬆的取下了一張美人臉,遇到陸清朗是個意外,何歡言不介意將這個意外繼續延續。
現在他只需要將這張臉好好修飾一番,迎接下一場故事。
京城花胡同尋春閣里將迎來頭牌花魁紅芳姑娘第一次接客日,人人傳言這頭牌生得貌美如花,是個難得大美人,接客日自然吸引了不少風流客。
當今聖上么弟景王爺慕華翎是個愛美之人,後院佳麗三千,外面更是數不盡的紅顏知己,本不在意尋春閣的頭牌如何,不過受人之邀,他還是勉勉強強的去了。
慕華翎一醒來便發現了不對勁,手腳都被綁了,嘴還堵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難得空閒一回,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尋春閣一進包廂後眼前昏暗沒了意識,竟是被人迷暈下藥了。
「大哥你怎麼抓了個男的?」
「這……不是要抓美人嗎,我看全院子就這小子長得最漂亮嗎,就抓了他。」
「可這是個男的啊。」
「那傢伙不是要長得好看的嘛,只要好看的,管他是男是女。」
「大哥說的對!」
該死的!
慕華翎聽著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附和著,恨不得上前去扇兩巴掌,讓人拖下去處死,從未有人敢這般對他。
景王爺一向高傲,自持矜貴,如今卻被人套在麻袋裡,身上貴重的東西和信物都被扒光了,簡直是奇恥大辱,更可恨的是這兩人竟然要把他當玩物送人,再次陷入昏迷前慕華翎滿腦子都想把這些人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