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醫一聽,生怕被怪罪,趕緊強忍住咳嗽。可越是忍,就越難受,反而咳得更厲害了。
易泊楠盯她一眼,似乎她說得也有道理,最後也沒再去為難他們。
下面跪著的人暗自緩口氣,趕緊去寫方子熬藥。
太醫送回去的時候,皇帝的臉都黑了。
他一拍桌子:「易泊楠好大膽子!朕的愛妃還等著太醫看診問脈,他竟然……」
前不久才搬空了太醫院,這次又來!
就算那個大奸臣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叫一半太醫也行。可偏偏一個也不給自己留!
易泊楠實在是,太囂張、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裡了!
這史上,自己怕是做得最窩囊的一個皇帝!
一旁的寧王閒逸悠然,捧著杯子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皇兄何必動怒?易丞相有恃無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易泊楠不就仗著手裡還有先皇留下的五萬鐵騎嗎?不就是手握十萬兵符嗎……」
「這已經足夠他顛覆了這朝庭、易了這江山。」寧王笑,「皇兄不正因為此,才拿他毫無辦法?」
「寧王,你……」
「臣弟說過,皇兄若信得過,就把那一部分兵權還給愚弟。可皇兄偏偏又信不過……」寧王搖頭嘆息著。
皇帝陰沉了臉,面色難看,「不是朕不交。這兵權豈是說給就能給的?」
寧王放下茶杯,慢騰騰拍了拍衣角。唇角勾起,「那皇兄好自為之。」
他一走,皇帝就掀翻了案幾下的東西。
「真是好大膽子,你們竟然一個個都威脅朕!」他氣得兩眼通紅,「易泊楠,朕遲早會收了你的兵權、滅了你的氣焰!」
一旁的宮人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口。
太監總管立邊上垂了手在側,看他脾氣消得差不多,才上前:「皇上,奴才倒是有一計。」
皇帝疑惑盯他一眼,皺眉,「你能有什麼方法,可以除掉易泊楠?」
「易泊楠不僅權傾朝野,那座府邸更是堅不可摧,他自身又武功高強,身邊還培養了一批死士……」
「朕知道!否則的話,早就想辦法除掉他了!」皇帝怒。
太監總管面色不改,「皇上息怒。過些日子,不就是秋狩嗎?那個時候動手,機會正好。」
他搖了搖頭,「易泊楠老奸巨猾,對他下手談何容易!」
「皇上有所不知,這易泊楠似乎在府里圈養了一個唇紅齒白的男童供他玩樂……」
皇帝愣了一下,「什麼男童?」
太監總管說道:「奴才也是最近才得知。是民間傳來的消息,說易泊楠偶間然遇上的一個小乞兒,見對方長得乖巧可愛,就帶回府中。這次,正是這個男童,讓他失了分寸,把太醫院全員『請』到丞相府的。」
「男童……原來如此。」皇帝大笑不止:「朕就說嘛,這易泊楠軟硬不吃,也看不上朕為他安排的那些美女。原來,居然愛好這個。」
易泊楠這胃口還真是別致,竟如此噁心。
也難怪,他一個大逆不道的奸臣,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之事絲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