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幾位當家的站出來反對,「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山寨是我們的根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對!江馳淵一個外來戶,不就是得到了大當家的心嗎?憑什麼可以替我們做決定了?」
「不做土匪,難道叫我們去種田經商?呵……」
「老當家走的時候,交待過要將寨子發揚光大的!留在這裡,不僅僅是為了當土匪!」
「是的!這座山寨,是我們的家!」
「誓不解散!」其他人也附和。
江馳淵並沒有因此退讓,他看了她一眼,「你來說,要不要解散?」
她是這裡的大當家,只要親自出口,那麼這些人也會服從。
可是,這樣的問題,怎麼能丟給她?
他憑什麼,就單方面地做主要解散寨子了?!
徐如意一雙美眸充滿憤怒。
她是真的錯得離譜!
因為原主沒有得到過他的愛,也沒有與他真正敞開心扉地相處過。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江馳淵的為人!
這個霸道地、毫不講理的男人,她現在真的有些……
「江馳淵,這是我的山寨……」
「可你是我的女人!」江馳淵強勢打斷她的話。
徐如意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又提了上來,「錯!該說你是我的男人!」
她話一出口,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當初,是我看上你,才擄了來的。
這不是誰是誰的男人或女人,而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
這是他們第一次,把這個問題擺在明面上爭論。
兩人誰也不肯讓,互相對視著。
徐如意在說出口的時候,心裡還是後悔了。
她在所有兄弟面前,叫江馳淵下不了台。
那個自大地、傲慢的男人那樣狂妄,他……會生氣嗎?
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多喘,生怕惹怒了兩位當事人。
像是壓抑了一場狂風驟雨,氣息變得安靜而詭異起來。
徐如意動動唇。
她剛要開口,就聽江馳淵說道:「沒錯……我是你的男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隨後轉身就走。
一直到他背影離開,徐如意都還站在原地。
她清晰看見,江馳淵深邃眼底的那抹受傷。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在那一刻,被她親自踩在腳下。
徐如意攥緊了拳頭。
那樣的話,一定令他很難受吧?
她沒有想要這樣對他的!
「大當家……」其他人擔憂地看著她。
一個女人,男人才是她最終的依靠啊!
哪怕這裡兄弟都向著她,可她與自家的男人背道而馳,那她仍然不會快樂。
徐如意吸了口氣,「叫他冷靜一下也好。」
她回了屋子,一直等到天黑。
平時會主動給她打水洗臉洗腳的男人,直到深夜也沒有出現。
徐如意裹了被子,蜷縮在床角。
她的眼淚,不知為何就悄然滑落下來。
自己做錯了嗎?
可江馳淵都沒與她商量,就私自做了決定,他又置她於何地?
這座山寨,已經有上百年歷史,他憑什麼說解散就解散?
最起碼,也應該提前告知她一聲,經過她同意再說啊!
突然就把她提出來,然後告訴她他已經做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