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彥心裡一動,看到那邊笑得開心的她,忍不住一把抱起來。
「喂,幹嘛搞突然襲擊啊?嚇著寶寶怎麼辦?」
「放心,我司徒彥的兒子沒那麼膽小,否則也沒資格做這片草原的後代。」司徒彥話雖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是變得輕緩起來。
徐如意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身上。
「彥,陪我去那邊看日落。」她趁機撒嬌。
「好。」司徒彥自然對她有求必應。抱著她,步伐輕快向前走。
河的盡頭,一輪殘陽漸漸西斜。落日的餘暉靜靜灑在水面,有野鴨在河中的蘆葦里穿梭,很美的一副畫卷。
「彥。」徐如意叫道。
「嗯?」
「就是想叫叫你。」
「呵呵,如意。」
「嗯?」
「我也只是想叫叫你。」
徐如意:「你好幼稚。」
司徒彥:「……」
「哈哈……」
看完日落,司徒彥才將她抱了回去。
「彥,你累了嗎?」徐如意感嘆這個男人的臂力和耐力。
他就這樣抱著她,走了近一個小時!
「不會。」司徒彥答。
他倒不是說謊。長年的鍛煉,使得他有著超過常人的力量。更別說懷裡抱著的,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徐如意回到帳中,拉了他的手臂輕輕按摩。
她跟著爸爸學過中醫,對一些穴位之術也懂。這時,看似無章法的按著,實際在幫他消除疲勞。
「好些了沒?」
司徒彥略微驚訝。他真想不到,自己的王妃還有這樣的手法。
「如意,你真了不起!」
「只是用了心而已。」
「好了。你也累了,休息吧。」司徒彥讓人為她打了水,親自幫她洗好。
「嗯。」徐如意點頭,她往裡面挪了挪,示意他上-床。
司徒彥很快擠了上去,看著躺在邊上的女人,他無奈。
「如意,我好像沒有那麼強的自制力,要不還是出去睡吧。」
「哦。」徐如意看著他。
在放下門帘之前,司徒彥笑了笑,「睡吧。」
第二天,徐如意起床的時候天已大亮。她走營帳,發現司徒彥早已站在那裡。
她開口:「早。」
「早,昨夜睡得可好?」
「嗯。」她笑眯眯點頭。
「去洗漱了,給你準備好了早飯。」司徒彥寵溺地替她理順長發。
兩人剛走幾步,迎面就遇到匆匆而來的一個守衛。
「公主恕罪。」那人趕緊下跪。
「起來吧。」
司徒彥卻是有些惱怒,他護住一邊的人:「大清早的,何事如此匆忙?衝撞到王妃怎麼辦?」
「大王子恕罪。是二殿下……他昨夜高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司徒彥上前兩步,焦急問:「怎麼回事?」
這時,他才發現,本以為該恨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會關心。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是他維護了十多年的親人啊!
在一邊的徐如意卻是明白:司徒風我行我素,不聽醫囑,這顯然是傷口感染了。
這個醫療還不發達的時代,條件又如此簡陋,他估計是挺不過這一關的。
「軍醫怎麼說?」
「二殿下要是再醒不來,恐怕……」
「什麼?」司徒彥大驚,已經一邊向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