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意，你原來的樣子，好看嗎？」
「您覺得呢？」
若斯不由自主點頭：「從你身材和眉眼判斷，應該不會多差……也許，我可以幫你恢復相貌。」
那樣的話，他每天看著不就是一種欣賞了嗎？
對此，若斯有了新的期待。
他想像著，要是她恢復容貌，說不定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正想著，就聽徐如意不客氣地打斷他。
「先生，我聽說那種藥很昂貴，千金難求。」
「什麼藥？」
「恢復我容貌的藥。不過……也許並不存在。」徐如意輕嘆，「畢竟只是一個傳說。」
如此一來，就算找到也是非常龐大的一筆數目。
對於若斯這個愛財如命的奸商來說，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好。
果然，下一刻就看見他沉默不語了。
無盡的星空，繁星點點。看起來漂亮極了。
徐如意坐在副駕艙，不由感嘆，「好漂亮。」
「漂亮？」若斯不以為意。
他常年四處奔波，看慣了這裡的景色。已經完全沒了感覺。
徐如意指了不遠處的一顆星星，輕聲道：「先生，那是什麼？好可愛的星體……」
「雙紋星，因為雙生的兩顆伴星而得名。雙紋星與其伴星都在偏心率頗大的軌道互相繞轉。繞轉周期56.7年，平均距離約為31天文單位。」若斯解釋著。
「那一顆呢？」
「水憐星，無智慧生命體星球。其伴星質量與太陽差不多，半徑卻只有太陽的1/231。密度則是42kg/立方厘米。水憐星上面的景色蠻漂亮的，曾經我距離其不到一萬米距離看到過。」他淡淡講道。
「真的嗎？」
「嗯。」若斯答，「和幾萬年前的藍星很像……有河流、山川，還有植被覆蓋。」
徐如意恍然，「也許，再過幾萬年，也會成為另一個智慧體星球。」
若斯點頭：「沒錯。可惜，我不能把生意做到那裡去了……」
他有些些惆悵。
自己的壽命太短，否則的話一定會第一個登錄上水憐星，與那裡的智慧生命體交易。
兩人漫無邊際交談著。
徐如意每問及一顆出現在視野的星球，若斯幾乎都能完美解答。
她不由敬佩，「先生，您懂得真多。」
若斯心中莫名湧上一層自豪感。
他挺直背脊，從容不迫地答：「小意思。」
職業關係，他需要在每個星球地到處跑，自然會對它們了如指掌。
若斯能做到今天的身份和地位，絕不是徒有虛名。那是下過不少苦功夫的。
這些事，若斯從來不曾向任何人提起。
可是，無論誰都希望被肯定、被讚揚。
徐如意崇拜的口吻、讚嘆的語氣，自然令他感到驕傲。
若斯對她相貌上的醜陋，又減少幾分厭惡感。慢慢開始忽略、自動發掘她內心美。
另外，他發現她的聲音很好聽。
婉轉、悠揚，如百靈鳥一般動人。
以前一直一個人行走於無際的星際之間。現在，身邊多出一個，似乎也並不是壞事。
若斯感覺到：這次的旅行，並不枯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