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謝謝。」言藺白打斷她的話,繼續保持緘默。
一路上,她想找點話題,可這個男人完全不配合。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
徐如意所住的地方,在二環外一棟普通居民樓。
小區門口處,言藺白就剎住了車,「到了。」
「言先生,到我家坐坐吧……」
「下車。」他開口。
徐如意緩了口氣,繼續保持笑容,「好的,謝謝你了,言先生!」
「不必客氣。」言藺白在她推開車門的時候,已經重新發動了汽車。
她望向絕塵而去的車,不由暗道:「還真是油鹽不進的男人啊……」
第二天,徐如意再去的時候,他又重新恢復了冷漠。
言藺白默默做著手裡的事,她不說話他絕不開口。
如果說他有交流障礙,可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反而很放得開。
這是怎麼回事?
徐如意越想越感覺奇怪了。
從她幾次故意打翻那些溶液來分析,言先生也會關心自己,由此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並非冷漠無情。
小時候心裡有過陰影嗎?那他的童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自己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呢。
中午的時候,言藺白洗了手換好衣服。
徐如意叫住他,「言先生,謝謝你昨晚送我回家。今天中午一起吃飯怎麼樣?」
「不用。」言藺白開口。
她追上去,「反正都吃食堂,一起也無所謂啊!」
前面的男人沒有理會她。
言藺白的那雙筆直長腿邁得大步,很快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徐如意只得小跑著上前,她笑眯眯說道:「言先生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哦!」
他們一同去到食堂,排隊打到飯菜。
言藺白仍然坐在之前的老位置,一個人默默吃著盤子裡的食物。
徐如意把自己的餐盤放下,她驚奇,「誒?言先生,我們兩打的菜一模一樣呢!」
面前的男人埋了頭,一聲不吭。
她吃了一口,有些嫌棄:「食堂裡面的素菜味道不怎麼樣啊……還是燒肉好吃一點。」
「你慢慢吃。」言藺白放下餐具,起身。
他碗裡米飯剩了一小半,菜倒是吃得乾乾淨淨。
徐如意也丟了碗,追上去,「言先生,什麼時候到我家,請你吃頓便飯吧!我廚藝很好,做出來的……」
「不需要。」言藺白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她,「我不喜歡與人交往……只想一個個默默做自己的事。除了工作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可以嗎?」
她緩口氣,「好……不過,既然如此,言先生先把我們之間有過的交情算清,行嗎?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欠著別人。你送了我回家,總得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周末。」言藺白說道,「中午十二點整,你家小區門口。我一分鐘都不會多等。」
「好!」徐如意答應下來。
隨後的日子,像往常一樣過著。
實驗室里,她只做自己該完成的工作、輔助他實驗和記錄數據。
中午吃飯的時候,言藺言仍然坐在那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