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淵想了想,「把寧安道的橋毀了。」
「寧安橋?」二當家驚訝,「江先生,那是我們的主要通道啊!」
「那也是給敵人架好的橋樑。」江馳淵冷哼道,「沒了這座橋,政府軍就必須從九窪彎入谷。那邊易守難攻,可以儘量減少我們的損失。」
「那我們以後要出入山寨,就得繞好遠的路了。」
江馳淵斜睨了他一眼,「繞路要命嗎?」
二當家的訕訕,「當然不要。」
「那就是。比起兄弟們的命來說,繞一點路算什麼?」江馳淵早已成竹在胸,「何況,我有辦法在短時間內修復寧安道。」
「江先生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下一步咱們再詳說。你先命人毀了這裡的橋,在九窪彎設好埋伏。其餘的人先暫時撤退到安全區。」
二當家點頭,「知道了。」
江馳淵走了回去,發現她還在睡著。
那麼恬靜、安然。
他坐在床邊,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小手。
江馳淵本想替她蓋上,卻情不自禁就握了起來。
他雙手裹住她的,放在唇邊輕吻。
安寧道的橋一毀,估計就不會有人去重點防守那邊了。
由於這兒是土匪們以前上下山的主幹道,路況比其他都要好,沿途也有躲藏和歇腳的地方。
江馳淵在心裡掙扎著。
他要走嗎?
可她的傷還沒有好啊。
萬一她得知自己不見,肯定會到處來找的。
那個時候,舊傷復發怎麼辦?
江馳淵深吸了口氣。
他的顧及越來越多了啊,這樣下去還怎麼走得成?
捧了她的手,江馳淵溫柔地親吻著。
一旦離開,就將是他們的永別。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與她相見,這段記憶也會永久被封存。
江馳淵眉心糾結。
要不,再等等?
還有幾個月而已,他不是一向很沉得住氣的嗎?
哪怕知道自己被俘,也從未表現出一絲慌亂。
面前的女孩兒,已經完全被他攻了心,還怕她不聽他的?
江馳淵在心裡說服自己,也不由鬆口氣。
徐如意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醒的時候,他還守在床邊,神情有些恍惚。
她意外又驚喜,「馳淵?」
「你上課偷偷睡覺,自己說怎麼罰?」
徐如意委屈,「昨天寫你留的功課,很晚才睡啊!」
江馳淵的心軟了下來,不過面上依然冷漠,「罰你一天不可以親我!」
「摸呢?」
他怒,「更不行了!」
簡直頭疼!
她那雙不老實的小手,撩得他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安穩。
江馳淵怕了她了。
他很擔心,哪一天就把持不住,被她給奪了身。
唉。
他無奈看了她一眼,「今天不布置功課了,早點休息。」
「可我才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很好哎!」
江馳淵:「……那就多寫一點功課!」
「不要!你說了,今晚沒有功課的!」
「不許親我,更不許摸我!睡覺的時候要乖,不可以靠我太近!」
「為什麼啊!」
「因為你上課睡覺了!」
「哦……」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如意顯得很不高興,離得他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