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小聲說：「我看到少爺睡著了，眉頭也是皺著的……我想讓你開心，不希望你難受。」
許暖放了她下來。
她的回答很合理，但讓他感覺有些失望。
他希望她像上次那樣，對自己說「喜歡」。
「少爺？」徐如意看了他。
許暖正緊抿了唇一言不發。眉宇間，說不出的滋味。
少年把心事藏得太緊，有時候真的很難去琢磨。
最初的時候，她要費很大的心思，才能猜到。
因為，他想要藏起來的東西，讓她從眼神里都讀不出來。
「少爺，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告訴我嗎？」她試探性地問。
許暖搖了搖頭。翻身下床，套了鞋子。
他去到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只說道：「火腿雞蛋卷。」
這是他想吃的早餐。
「哦。」
早餐之後，他去了畫室。準備好一切，提筆。
這時，許暖發現他的畫紙上，寫了一行小字。
一看字跡，就知道是出自她的手。
「少爺，早安。」
許暖神情微動。
他蘸上墨，在邊上寫著：早。
徐如意做完事過來的時候，他正安靜畫著自己的世界。
她低頭，看見一邊放著的那張紙。
之前寫過的地方，有了一個新的小字。
她娟秀的字體，配上他瀟灑有力的行書，卻是怎麼看怎麼和諧。
徐如意微微一笑。
他不願開口，她便想盡一切辦法與他交流。
他不想說話，她就使盡所有手段讓他敞開心扉。
偶爾的時候，她也會累，但是看到一點點見效的成果，她又會很開心。
學會愛他，就要無限去包容他、沒有底線地去寵他。
但是，她也不想沒了自我。
……
第二天，許暖一覺醒來，只覺臉上痒痒的。
他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是她在搗亂。
閉著眼，準確無誤抓了她的小手。許暖這才盯了她。
又是在幹什麼？
他在心裡發問。
徐如意吐吐舌頭，「少爺，對不起。」
她那小小的手裡還抓了一支筆，上面沾上染料。
許暖輕緩口氣，推開她下床。
去到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那個小丫頭，沒有一點自覺性。是最近對她太好，居然敢往他臉上畫花了？
看著被「改造」過的臉，許暖輕輕搖了搖頭。
他勾腰，在水池裡洗著。
起來的時候，許暖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他的眼神很柔和，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潤。
中午的時候，徐如意會午睡一會兒。
許暖看了床上小小柔柔的一團，沒由來的，心上一暖。
他去到畫室，本想畫一幅她的人像。
可是，卻只拿了筆和調色盤，重新回到臥室。
提筆，開始在她臉上作畫。
徐如意醒的時候，許暖已經畫好了。
她習慣性地揉揉眼睛，發現手上有點點彩色水漬。
「嗯？」徐如意疑惑。
片刻後，她就反應了過來。
「少爺！」她生氣地叉腰，吼道。
那邊捧了書，正坐在窗台邊靜靜閱讀的少年轉頭。
一雙好看的水眸帶著絲絲疑惑。
冬日午後的陽光灑進來，照在他洗得雪白的襯衫上。
這一刻，明媚的少年說不出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