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輕輕搖頭，她笑了：「那，你知道面紗下面，是什麼嗎？」
王光榮愣了愣，「什麼？」
這面紗下面，不就是一張臉嗎？
只不過，上面覆了輕紗，誰還會在下面再畫一張臉？
可是，既然徐如意如此說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也被調動起來。
「這位小姐，難不成，下面真有乾坤？」
徐如意看了那邊的王光榮，她微微一笑：「既然王先生說是他畫的，大家問問他好了。」
人們把目光對準他。
王光榮額頭開始冒汗。
他從未想過這面紗下面還有什麼。就像畫穿著衣服的人物時，不可能先畫裸//體，再在上面畫衣服吧？
這簡直有些荒謬！
於是，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答：「這位小姐，請不要再故弄玄虛。這面紗下面，當然什麼也不會有。」
「王先生，你確定？」徐如意笑了問。
「確定！」
「好。」徐如意開口，「那麼，拿水和筆來！」
王光榮怒了，「這畫已經賣出去，而且是我心血之作，怎麼可能讓你踐踏！」
徐如意悠然，「王先生不是說，還能隨手再複製一幅？你又沒死，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之後賠一幅出來又如何？」
「我，我憑什麼因為你們這些可惡的老鼠，重新賠一幅畫出來？」
許暖拿了手裡的支票：「那，它，我買了！」
大家為了得到答案，又有兩位所謂的「原作者」在，當然願意。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徐如意冷笑，「因為，你才是那個冒名頂替的人！」
「不是我！」王光榮鎮定說道，「好。洗就洗，如果什麼也沒有，我看你拿什麼賠！錢對我來說，是身外之物，我要的是名譽損失！」
「那還不就是錢嘛！」徐如意輕巧一笑。
很快，有人拿來了水桶和筆。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許暖握了畫筆，開始一點點抹去少女面上的神秘面紗。
這一刻，大家都屏住呼吸，想要一睹畫上人物的真容。
當底色一點點露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驚呆了。
畫上面，少女的臉形，儼然就是台上的那位女孩。
雖然沒有五官，可是那一朵綻放的玫瑰，如此嬌艷奪目！
就好像，她有些羞答答站在那裡，因為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真容，而捂了朵玫瑰在臉上一般。
原來，除去面紗後的女孩，真的明媚得令人眩目！
「王先生，請解釋一下。你所謂的『什麼也沒有』，為何會這樣？」
「不……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麼手腳。」王光榮搖頭，「我下面明明什麼也沒畫！」
「錯！」徐如意盯了他，「因為，這根本不是你畫的！你可以模仿他的形，而無法模仿他的神。你不知道，這幅畫下面另有乾坤，所以，你才說什麼也沒有！」
王光榮額頭冒汗，不停說著：「不是這樣，那上面的玫瑰，一定是他剛剛添上去的……」
這時，他還說這些話，豈不是把群眾當傻子？
別人眼睛又沒問題，怎麼可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