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頭蓋臉地一頓怒罵,震懾得現場鴉雀無聲後。
牧彤冷臉掃視四周,又特別嚴肅正經地開了口:「非常時期,非常辦法。
自然而然地,也就需要些非同尋常的管理手段!
想要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里努力活下去,就得一個個的認清了形式、明確了自身的價值與位置。
倚老賣老?
倚小賣小,或者說什麼傷殘病號,猛端納稅人的身份?
呵呵!
別問廣大的官軍戰士答不答應,問我!」
話落,牧彤帥氣抬手。
凌空一道冰箭射出去,不遠處的鋼化玻璃門應聲碎裂。
那稀里嘩啦的響聲就好像在場眾倖存者碎裂的心般,再拼湊不出半點恃弱行兇、道德綁架的勇氣來。
只全員靜默,實力演繹了下什麼叫做噤若寒蟬。
厲害了,我的弟妹!
目睹全程的梁玉學樂,在心裡暗暗給牧彤高高豎起大拇指。
嗯!
雖說這個方式簡單粗暴了點兒,但……
這位這麼一鬧騰,分分鐘就給他和老穆解決了一大難題好麼?
嘿嘿,就是家有母老虎,這哥們兒多少哈!
哦不,應該說必須的,一輩子跟振夫綱這事兒啊,沒什麼關係了。
梁玉學邊趁著牧彤給營造出來的好氛圍,輕車熟路地安排著轉移事宜邊臆想著。結果這越想啊,越是忍不住給好搭檔投去個萬分同情的眼神兒。
看得穆百年那叫個疑惑連連,就不造這屢戰屢敗卻還偏屢敗屢戰的小面菜兒哪兒來了同情他的自信。
看來是被操練的太少,精神旺盛了。
居然還有心思想些個雜七雜八。
回頭全天候訓練走起,不叫這犢子抖著雙腿唱征服都不算完!
呃……
這也就虧了梁玉學沒有種名為讀心的技術,不然……
肯定汪地一聲哭出來。
特麼的!
都是新婚燕爾驟然分別又千辛萬苦終於喜相逢的小夫妻啊,你特麼的都不造啥叫小別勝新婚麼?
就,就你不知道,也別耽誤別人想要了解並沉浸其中好不好!
緊張而又快速地,終於把所有的倖存者和物資都裝上了車。
一陣汽笛聲過後,車隊緩緩移動。
囚困也保護了她們這麼多天的醫院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林愛紅才喟然一嘆。
轉而拉起牧彤的手,各種語重心長對她進行的一場名為安全第一的思想教育。
見牧彤雖然連連點頭,但神色間並不見有多認同的樣子。
林愛紅忍不住蹙眉,抬手往她額間狠狠點了一下:「跟你說,你就認真聽著。
可千萬別仗著藝高人膽大,就掉以輕心。
老話說的好,蟻多咬死象!你再厲害,也難免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知道不?
再……
再說有他們整整一個營的漢子呢,哪兒用得著你個女人家的衝鋒陷陣?」
見林愛紅撅嘴瞪眼,好像真的氣得不輕。
牧彤忙賠笑臉,抓著她的衣袖細聲細氣地解釋。
「嘿嘿,愛紅姐別惱嘛。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好?
總不能真讓那幫無恥的用話把姐夫他們給鉗制住,冒著犧牲咱們諸多優秀戰士的危險去保護一幫子拖後腿的吧!
有些話姐夫和百年礙於身份立場不好多說,我卻是沒有什麼顧忌的。
狠狠震懾一把,叫他們從骨子裡刻上個怕字兒。
以後啊,都保準兒好管理得太多太多。」
「唉,我說你這個傻實誠哎!你這番良苦用心,誰還不懂呢?
姐就是……
就是為你擔心,捨不得你受苦唄!
今兒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也就不多說。以後啊……
你答應姐,別這麼無所畏懼了好不好?
咱一個營的官兵戰士呢,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真用不著你個女人家家的身先士卒。
你說是不是小穆?」
同坐在一輛車裡,陡然被提名的佟穆一愣,繼而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