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勇進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撿佛豆也上台了,下回該什麼了?是不是該侍疾了?
他大步朝壽安堂而去,跟在他身邊的烈風感受到了侯爺身上的低氣壓,總覺得下一刻他就會擇人而噬!
壽安堂里,老夫人正讓人給她捶肩捏背,聽到兒子來了,立刻想到了佛堂的寧氏。
突然就心虛了一下是怎麼回事?
不過很快她又鎮定下來,她今日罰得有理,她沒錯。
韓勇進大步走進屋裡,丫環們紛紛給侯爺行禮,還有幾個膽大的悄悄朝他暗送上了秋波。
「進兒回來了,可用了晚膳?」
「娘,嫣兒呢?」
老夫人原本滿是笑意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犯了錯,為娘罰她在佛堂撿佛豆呢!」
「哦,那不知嫣兒犯了什麼錯惹得娘如此生氣?」
「她一個女子整天出去拋頭露面難道沒錯?
為娘讓她晨昏定醒她卻不甘不願,直到傍晚才來,這兩樣加一起為娘只罰她撿佛豆都罰的輕了!」
韓勇進:冬簫那小妮子倒是忠心,她只說老夫人傳話,夫人受罰,卻沒說夫人是傍晚才來請安的。
「她出門玩兒是兒子允許的何錯之有?
既然晚來給娘請安娘就要罰她,那以後她就不來了!」
老夫人這次是真被氣到了,她哆嗦著手指::「你,你個不孝子,不,不孝子」
韓勇進看了他娘一眼,不孝就不孝吧,母不慈子也不必孝!
要不說賢妻旺三代,蠢妻毀三代呢。
眼睛只看到眼巴前那一畝三分地兒,還要自作聰明的指手劃指,真要聽了她的,說不定哪日就要牽連滿門。
老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心裡一直在暗罵:該死的寧氏,簡直就是來侯府克人的,自她進門,不她還未進門,兒子就開始不斷頂撞她,寧氏,寧氏不能留了。
佛堂里,寧嫣可是一直在聽著外面的動靜,秋笙和冬簫兩個小耳報神不斷播報。
「夫人,侯爺回府了。」
「夫人,侯爺進了壽安堂。」
「夫人,侯爺和老夫人吵起來了。」
「夫人,侯爺過來了。」
寧嫣懷疑她們再這麼折騰下去,腿兒要跑細了。
這麼想著,該做的也得做,她將屁股底下的墊子往供桌下一丟,開始彎腰撿豆子。
下一秒佛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寧嫣立刻抬頭向門口看。
韓勇進一眼就瞧見他的小娘子,眼中含著淚,腰彎的似乎是直不起來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撿了多久的佛豆,都不知道偷偷懶的嗎?
「將那些破東西放下,手疼不疼?你怎麼就這麼聽話呢!」
他上來就去拿寧嫣手中的大瓷碗,一手要拉寧嫣,結果換來一道呼痛聲,「別,侯爺別碰我,我的腰,直不起來了。」
秋笙:
老夫人的丫環:
夫人原來是這樣的夫人,她好會演哦!
韓勇進心疼的不行,趕緊伸手給寧嫣按揉起了腰背,等到寧嫣緩過這股勁兒才一把抱起人回了正院兒。
隔天壽安堂就傳出老夫人病了的消息,韓勇進冷哼了一聲,果然,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讓嫣兒去侍疾去了?
算了,他還是別讓母親再噁心一回了嫣兒了。
韓勇進直奔壽安堂,老夫人此時正躺在床上,頭上墊著濕帕,屋裡有很濃的中藥味兒。
「母親身體如何了,府醫如何說?」
上次楚盈盈鬧妖,正好趕上府中府醫請假回鄉,如今府醫早就回來了。
老夫人這次是真病了,昨天的事讓她有些氣急攻心,,不是太嚴重,喝上兩副藥也就好了。
但擋不住她想借題發揮。
「府醫說沒事,好好養著就行了,你放心娘沒事,讓寧氏沒事來陪我說說話就行了。」
韓勇進不禁捏了捏拳頭,當著他的面兒說讓嫣兒過來陪她說話,他若不在家裡,還不定母親怎麼折騰嫣兒呢。
「讓她來幹什麼?她既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