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不顯,神布滿無奈,老老實實答:「昨天下大暴雨,媳婦犯病,也不知道怎麼地就生氣了,罰我站在院子裡反省,她生病了,我肯定不能犟著來,我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聽見孩子在屋裡哭,媳婦也不理,我拍門也不應,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我急了就砸了窗戶。筆硯閣 m.biyange.net」
我是一個好公民,委託人也是一個好老公,相信我!
兩人看一眼緊緊摟著錦離脖子的豆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他們多多少少了解產後抑鬱症,得了產後抑鬱症緒變化莫測,易怒,暴躁,焦慮,恐懼……嚴重者甚至絕望,有自殺或殺嬰傾向。
「你媳婦人呢?」雖然了解產後抑鬱症,但他們作為公務人員,不可能憑一面之詞下決斷。
「在臥室呢。」錦離把豆豆放在兒童座椅上,領著警察叔叔推開臥室門。
黑心蓮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難怪剛才臥室里一直沒動靜,大約是想保留被虐待的現場。
到了拼演技的時候了。
錦離一腳跨進門,瞧見黑心蓮倒地上,頓時大驚失色,驚慌失措撲過去,雙手顫抖扶起黑心蓮,眼淚嘩地一下往外涌,哽咽著說:「媳婦啊!我才走多一會,你怎麼又折磨自己,我不跟你說了嘛,把豆豆送到爸媽那裡,我很快回來,我怎麼會不要你嘛,媳婦啊,你這麼折磨自己,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作bī),老子想弄死你!
黑心蓮使出吃的力氣想掙開錦離的懷抱,卻發現動不了,她張了張嘴,豁然驚覺發不出聲音,好像有一股莫名又強大的磁場將她死死錮住了。
黑心蓮震驚地看向一臉痛苦抹淚的男人,心一沉,他是誰?
他不是康濤。
作為霸占過兩次別人體的人,黑心蓮經驗豐富,瞬間察覺到不對,腦洞大開,立時聯想到從昨天砸了玻璃強行入屋那一刻起,康濤就不在是康濤。
言行與之前的康濤完全不一致。
昨天她還能騙騙自己,因為罰狠了,男人反彈了,可這會她已經無比清楚,不是的。
奪舍?
重生?
錦離一瞅,心知肚明,又特麼暴露了!
很遺憾,無法扭斷她的脖子。
錦離使出絕技——破罐子破摔。
暴露就暴露吧,先把眼前這一關邁過去在說,『家暴男』絕對不能扣委託人頭上。
「她怎麼了?」兩位警察走上前,嚴厲喝問道。
錦離抹一把辛酸淚,吸了吸鼻涕:「不知道,她最近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我媳婦這兩天總說我要拋棄她,老是用自殘傷害自己,阻止我出門。」錦離瞅一眼濕漉漉的,撈起地上的單條,言又止,眼淚啪噠啪噠地掉,眼裡滿滿的疼惜:「警官,我媳婦發燒了,你們能不能暫時迴避一下,先讓我幫她換一乾爽衣服再問話。」
兩位警察沒說話,一名警察蹲下一邊柔聲問黑心蓮話,一邊用目光檢查她上是否有明顯的傷痕。
另一位警察在臥室里轉了轉,又去衛生間查看一番。
黑心蓮目光兇狠,沉默不說話,上無毆打痕跡,屋裡也並無明顯虐待的痕跡,細細檢查之後,兩人才站了起來,退到門外。
門一閉上,錦離瞬間變臉,一把撈起黑心蓮扔上,抬腳又收腳。
不能打!!!
錦離木著臉將濕漉漉的單被褥換下,給黑心蓮換了衣服。
黑心蓮不能動,口不能言,全程用惡狠狠的目光剮了錦離一眼又一眼。
錦離回以無視,催眠術精神力齊上陣,終於將黑心蓮搞睡著。
「警官,我媳婦睡著了。」錦離手拿黑心蓮用非法手段搞到的重度抑鬱症診斷書,一臉疲憊遞到兩位警官面前:「警官這是醫生的診斷書,你看看吧。」
「睡著了?」警官並不是好糊弄的。
「嗯,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鬧騰一陣,體就會變得疲乏不堪。」錦離神痛苦道。
兩位警官仔仔細細驗看診斷書,然後到臥室確認一番,黑心蓮體有些燙,但呼吸勻稱,確實是自然入睡。
走前說道:「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