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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清風將見面的地方定在郂京的一家酒館的天字號貴間。這樣做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為對刑部還不熟悉。
停在屏欄外,伏煉道:「公子,人帶來了。」
「進來。」袖清風放下已經喝過一口的觥杯。
男子揚起笑走進去,留下伏煉一人候在外面。
進入房間,男子也不等袖清風招呼隨意的坐下:「公子找我何事?」
「難道你不知道嗎?」袖清風有點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襲紅衣差點讓他以為眼前的人是夜血。
男子長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臉,讓人一看便心生喜愛,火紅的長袍更襯的可愛,只是臉上那深沉的神情與可愛的小臉不符。
「我自是知道的,有什麼公子儘管開口,在下雲破月。」
「在下清風。」
「我知道,」雲破月調皮的一笑,「袖清風對不對?我還知道你和夜大哥是在一片什麼林子裡遇到的。」
袖清風瞪眼,不愧是天下第一門的人,真是無所不知。
「哈哈哈!」看到袖清風驚訝的目光雲破月大笑,解釋道,「我才沒有安插眼線,我是幫夜大哥卜卦才知道你的存在的。」
「雲公子的五行之術如此厲害嗎?」袖清風還是有點緩不過氣來。
「嘿嘿,我可是天下第一門的人呢!」雲破月得意的炫耀。
「好,」袖清風收斂了臉上多餘的神情,言歸正傳,「有幾個人我希望雲公子可以幫我送進刑部的牢中。」
「一切包在我身上。」
送走了雲破月,袖清風用手指蘸了酒水寫下一個「血」字。伏煉抱劍站在一邊。
將「血」字的最後一筆寫好,袖清風抬頭問道:「雲破月是什麼人?他可以幫到我嗎?」
「當然,」伏煉道,「雲掌門是天下第一門的二掌門。二掌門是北國人,投靠天下第一門前舉考成了北國丞相,後來入了天下第一門並沒有離開北國,一直在為北國賣力。」
「這樣啊,」袖清風思忖道,「在天下第一門地位很高吧。」
「嗯,門主和大掌門都把二掌門當親弟弟看待。」
「那你們門中還有掌門嗎?」
「有啊,三掌門賦未央。」
「賦未央?」袖清風好奇,「沒聽過。」
伏煉倒是也不隱藏:「天下第一門只有大掌門露過面,加上大掌門的頭髮瞳孔,很容易讓人注意,三掌門與二掌門卻很少在天下第一門出現,他們都有一個平常的身份活在所有人身邊。」
「你們門中真是複雜,」袖清風微笑,「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不會,」伏煉淡然,「看得出來門主很重視公子你,公子你也喜歡門主對嗎?」
「不是,」袖清風撇開頭,「我與夜血只是朋友。」
結束了與袖清風的談話之後雲破月去青樓有逛了一圈才悠悠的回府。
彎月升上夜空天上星子點點,雲破月手提著一壺酒,一路踉踉蹌蹌。夜色深了亮了星子淡了月光。北國繁華的郂京燈火耀耀,一點不比星子遜色。側耳細聽,還可以聽到歌樓里傳出的那模糊詞闕「伊兮伊兮未兮」之類的,也有人和著音賦著詩。
丞相府門口圍著多多少少也有十幾人,還有一個男人立在那群人之間,面色冷若冰霜。男人漆黑的的眸子映著郂京夜景顯得格外明亮,一身緊身的黑色華服將身材襯托的修長完美。漆黑的夜,漆黑的眸子,漆黑的華服,都夾雜著男人濃的怒氣。
雲破月左搖右擺看到自己門口站著的黑衣男人打了一個寒顫,立刻醒了酒。輕輕了咳一聲淡定的走上去。
「去哪裡的?」男人眯眼,打量著這個渾身酒氣的傢伙。
「臣見過王爺,」雲破月微微拱手,「不知王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見諒。」
「丞相大人,本王問的是你去了哪裡?」男人溫怒。
「青樓啊,王爺看不出來嗎?」雲破月揚起一個笑嘻嘻的表情。
「是嗎,」男人聲音漸冷,危險的氣息開始蔓延,「本王有些事情想要與丞相商討,丞相大人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