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膩了,他渴望離開這裡,渴望自由。
這樣不見天日的日子鳳御天一過就是整整十年,十年之後又有一批人闖入了紅月秘境。
夜裡陸子藝像是遛狗一般將鳳御天從籠子裡放了出來。
兩人相對而坐,血紅的月光落在兩人之間,照著鳳御天蒼白的臉乾裂的嘴唇。
陸子藝伸手心疼的摸了摸鳳御天的額頭,輕柔的說:「病還沒有好,不吃藥怎麼行,很難受吧?」
「放我走。」
「閉嘴!」陸子藝停在鳳御天額頭上的手驟然落到鳳御天的脖子上,他的目光凜冽,「你就這麼想要離開這裡!在這裡不是很好嗎?我們過得很好啊。」
「過得好的只是你,我一點也不好。」
「好啊,你想離開我成全你,但是我要你將秘境的那是幾個人殺了,怎麼樣?」
「好,只要你讓我離開。」鳳御天本來就不是一個惜命的人。
「但是你也得先站的起來。」陸子藝的目光又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愛憐的看著鳳御天,「御天,你看啊,今夜的月色多美啊。」
鳳御天冷眼看著陸子藝那張自娛自樂的臉很想撲上去撕碎它。
沒有人明白陸子藝的寂寞到底有多深,他比鳳御天更加渴望有一個陪在身邊。鳳御天沒了朋友還有仇恨,可是陸子藝什麼都沒有,他所擁有的不過是這無上的修為,還有一個人的孤獨。
孤獨便是陸子藝最大的心魔。
仇恨是鳳御天如今最大的心魔。
陸子藝的整個世界都在滴血,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鳳御天也不知道。曾經有多完美的陸子藝如今就有多殘忍陰冷扭曲的陸子藝,一如往生人鳳御天與憂傾天。
陸子藝的孤獨讓他變得扭曲,他那冰棺里收藏著的屍體就是最好證明。陸子藝不僅在白日強迫鳳御天聽他叨擾,還會在夜裡獨自一人現在冰棺前對著屍體喃喃自語。這是鳳御天夜裡轉醒時在籠子裡看到的。
陸子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御天你在想什麼呢?可以跟我說說嗎?」陸子藝拍拍鳳御天的臉將他叫回神。他鄙夷的看了陸子藝一眼冷冷的開口:「我在想什麼?我能想什麼?我在想怎麼才能殺了你!」
「鳳御天!」陸子藝臉上的神色詭異,又是溫柔又是殘忍,又是笑又是哭,就像兩個人的表情強行融合在一張臉上一樣,陸子藝扣著鳳御天脖子的手指甲已經掐入了鳳御天的肉里,「御天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我明明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總是惹我生氣呢?我不想傷害你的,為什麼總是要讓我不高興呢?」
鳳御天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什麼時候才能逃離陸子藝?為什麼不殺了他而且像這樣豬狗不如得活著。
「御天——」陸子藝像一個孩子一樣扳開鳳御天的眼睛,他說,「御天睜開眼睛看著我,看著好不好。」
「你到底想幹什麼!」鳳御天忍無可忍的朝著陸子藝吼道。
「我想殺了你!」他臉色一變扣住鳳御天的手腕,空氣中出來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鳳御天咬著牙沒有吭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御天對不起……」
冷漠的目光投射在陸子藝的身上,鳳御天保證陸子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在陸子藝的軟硬兼施的攻勢下花了四天時間鳳御天終於好了起來,這一病鳳御天病了近一年,要不是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估計鳳御天還要在拖上個半個月。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入洞中時鳳御天聽到了籠子被打開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笑得比平日慘澹很多的陸子藝。陸子藝將上半身伸進籠子裡抓住鳳御天的手腕將他拖出了籠子。他沉默的看著被自己扔在地上冷漠注視著自己的鳳御天。陸子藝的憂傷與鳳御天的憤怒形成了一股微妙的氣氛。
好半天鳳御天才起身拍盡身上的灰土,手腳上的玄鐵鎖發出沉重的擊撞聲。
鳳御天平靜無波的開口:「有事嗎?」
「御天,陪我去看日出好嗎?我帶你出去玩,秘境裡一定有很多你沒有見過的東西,很好玩的,我們……」
「我沒興趣陪你發瘋,」鳳御天毫不顧忌滿臉期待陸子藝,一盆冷水凌空淋下,「你的秘境我不稀罕,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