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控制別人的行為很有趣隨便你。」
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陸子藝竟然沒有生氣,他看著鳳御天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御天,我只是想要帶你出去走走,這十年你只在洞裡洞外肯定悶壞了。只要你殺了闖入秘境的人我就放你走,在離開之前我想帶你去看看這個你帶了十年的地方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好。」
「呵,陸子藝,你少假惺惺了,我去不去還不就是你一句話,要殺要剮都隨你了,又何必故作姿態的來問我的意見。」
「御天,」陸子藝伸手將鳳御天攬到懷裡,仿佛要將對方融入骨血一般,他將頭藏在鳳御天的脖子間,「御天,你不懂,你根本不懂,若是有一天全天下都背棄你時你就會理解我了。」
鳳御天心中冷笑,他早就被全天下背棄過了,可也沒有他這樣變態。
鳳御天說:「陸子藝,若是可以我一定會殺了你!你根本就不明白自由對我有多麼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而你破壞了我的世界。」
「對不起,」陸子藝的聲音居然哽咽了,「人都是自私的,我很喜歡你,離開之後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回來看你?」鳳御天嗤笑,「永遠都不可能。」
陸子藝咬緊嘴唇不再說話,他緊緊的摟著鳳御天。
陸子藝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鳳御天總是用那樣厭惡的目光看他,他不過僅僅只是想要將鳳御天留下身邊而已罷了,他不過是不想在日日夜夜對著冰棺里的屍體自言自語罷了,他要的很簡單,就是找一個人陪伴自己而已。只要可以留在他身邊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他以為時間可以慢慢的改變鳳御天對自己的態度,可是這麼多年來鳳御天卻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又氣又愛,既想要鳳御天開心有討厭鳳御天的冷言冷語,於是總是忍不住對鳳御天動粗。
鳳御天討厭陸子藝,不僅僅來自於陸子藝對他的禁錮,還有陸子藝身上那化不開的自以為是。鳳御天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同情一個人,陸子藝的孤獨寂寞鳳御天都看在眼睛,但是鳳御天看到的更多的是陸子藝那扭曲的人格。
沒有火紅的月光了,陽光透過樹枝漏下來的幾段空隙鋪在長著毛茸茸的綠草的地面上,就像一片長滿水草的深湖。微風從南方吹來,樹枝搖曳。路上鋪了一層黃紅夾雜的落葉,踩上去發出輕微的響聲,極微細又柔軟。路的兩面都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樹,白日裡少了夜裡陰森可怖,美感倒是多了不少。曲折的小路樹與樹之間互相遮掩,光線不明亮也不至於暗,好像是經過天然的調配一般,偶爾可以看到些許灌木叢極不和諧的生長在樹的一邊。
陸子藝果然沒有騙鳳御天,秘境也並不是鳳御天想像中的那麼差,白天的時候也還是可以很美。
或許很長時間沒有享受到這樣優雅的景色,鳳御天漆黑的眸中滲了點點笑意,風吹過鳳御天的耳際,散落下來的幾縷長發凌空飛揚。破爛的衣服灌進來得涼風讓鳳御天的大腦清晰無比。陸子藝沉默的看著鳳御天的神情眸中神色不明。
沉默總是還會有人打破了,陸子藝抬頭看著天空的紅霞說:「御天,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
「陸子藝我問你一件事。」
「你問吧。」他笑著看著鳳御天,這應該算是鳳御天第一次主動和他在一起話吧。
「十年前你帶我到山洞時是否看到過一個清秀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玄青色的百褶裙。」
「十年前我就一個見到你一人,她是你什麼人?」
「陌路人,」鳳御天眼底嘲諷一閃而逝卻還是被陸子藝捕捉在眼裡,抬手晃了晃拴在手腕上的玄鐵鎖,鳳御天說,「不相干的人不足為道。」
「這個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御天又何必去關心不相干的事?就像一個的感情,你愛她也好,你恨她也好,都是你的事,與其他人都沒有一點關係。做人就是這樣,你認為很重要的東西總是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就算是如此,還是有那麼些不肯認輸的人,想盡一切辦法的把一個去得到。我也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努力付出過,然而到了最後卻發現無論你怎麼努力,與你無關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你的堅持永遠都不值得她看一眼,你的愛對她而言也根本不值一提。」
「我們相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