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布滿死亡與絕望的味道。
毒蟲從四面八方湧來,撕咬周圍的活人。尖叫聲不絕於耳,可在一片慘叫之中卻有一道讓人難以忽視的自我陶醉的笑聲。
這笑聲仿佛地獄的惡鬼在呲牙,讓人止不住的恐懼。
花曉瞳看著從各處爬來的毒蟲,嚇得花容失色。在她四周許多人轉身就跑,跑不過的瞬間被毒蟲鑽入身體,倒在地上抽搐,七竅流血,瞬間身上的血肉就被吸食乾淨。
花曉瞳也想逃,可是她還要等阿風,焦急萬分之時,被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吸引。
鳳鳶看著溯清震驚的樣子,那表情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似的。
他笑著展開雙臂,滿意的聽著周圍的尖叫,嗅著空氣的血腥。
都結束吧!都結束吧!這一點遠不夠!
溯清好歹也做了幾年武林盟主,很快從震驚中回神,他咬了咬牙看著完全陌生的白衣人:「阿鳶,收手吧,我可以不計較,你回來,我們依舊是朋友,我們還像曾經一樣。」
「呵!」白衣人冷笑著負手而立,「回去?為什麼回去?你想計較便計較!關我什麼事?」自以為是!
看著藍衣人越來越暗淡的神色,鳳鳶毫不在乎,他再次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瓶子,嘴唇輕輕勾起,無情的開口。
「阿影,我新研製的毒蟲,銀針蠱。
銀針蠱其形如蛇,銀針般的大小。銀針蠱會鑽進人的眼睛,從眼睛開始吞噬,然後是腦子,最後是身體。中蠱三日便會成為腦癱,日後身體只剩一張皮,將皮揭開裡面全是銀針蠱,然後它們會繼續吞噬活人,沒有人能夠殺了它們,它們不怕火不怕水。」
聽著白衣人的話,溯清立刻握緊了拳頭,瞪著白衣人手上的瓶子——這東西絕對不能留著!否則就完了!
他不認為鳳鳶是在開玩笑。
與溯清的反應不同,鳳影靜靜的聽著,甚至還體貼的為白衣人撫平衣領上的褶子,眼中滿是溫柔的看著白衣人。
「公子若是喜歡,不妨試試。」
「好。」
鳳鳶彎起眼角,眼中的笑真了幾分。
他伸出另一隻手打開瓶蓋。
溯清終於忍無可忍,以掌成刀劈向鳳鳶,鳳影見狀眸子一沉,迎向溯清。
溯清好歹也是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差,但鳳影這尊殺神也不是白叫的,一時間溯清被鳳影纏著,便無暇顧及鳳鳶。
白衣人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傾斜瓶身……
啪!
一聲耳光響徹黑夜,在一片慘叫聲中異樣的刺耳。
鳳鳶的臉頰瞬間高高腫起。
「你怎麼能做這麼惡毒的事!看你穿得衣冠楚楚,長的人模狗樣,心思竟是這般齷齪!」花曉瞳厭惡的瞪著白衣人,收回的手因為力道過大還在發抖,見到那個面目猙獰的男人被藍衣人引走,她才鼓起勇氣上前來指責這個人。
「我告訴!快點把這些蟲子弄走!否則一會兒阿風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像你這麼噁心的人,怎麼配活在世上!他們都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你不怕遭報應嗎!你……」
花曉瞳的義憤填膺與辱罵全部傾泄在鳳鳶身上,她也不怕鳳鳶報復她,她武功雖然不高但也練過,花曉瞳知道這個男人沒有武功。
她不蠢,經常與席長風在一起,見識也不短,那個藍衣人的畫像她看過,是武林盟主溯清,醜陋男人的畫像也見過,是魔教的爪牙殺神鳳影。
這個惡毒的白衣人她雖然沒有見過,但也能夠猜到,傳說中的毒醫。
花曉瞳還記得那一場死了常國一半百姓的瘟疫,都是這人一手造成的,這樣可怕而殘忍的人一定不能活著,等對方把這些蟲子弄走,她就立刻殺了他!替阿風除害!
鳳鳶看著花曉瞳眼中的算計,冷笑一聲,抬手碰了碰被打的臉頰。
這女人是這個位面的女主,鳳影告訴他的。
在那聲耳光想起的同時,鳳影就是一僵,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也便是這一剎那的走神,便被溯清一掌擊在心口。
鳳影飛出去落在鳳鳶腳下。
溯清堂堂武林盟主,定然不會是一個人來平城,手下們尋著打鬥聲尋來,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