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管事調整好表情,少女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眼前。
「差點忘了件東西。」
她一手執劍,另一隻手伸向管事:「把他賺來的錢交出來。」
管事氣的渾身發抖,聲線都變的尖細:「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想找我要錢?!」
月弦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給是吧?」
管事:「」
他招來下屬,把夜漓擊殺魔獸的錢給了月弦。
月弦拿著步履輕快地離開了。
管事轉頭一把揪住下屬的衣領,面目猙獰道:「趕緊滾去給我稟告殿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死丫頭!」
「是是是」
下屬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客棧里,黑衣大漢把夜漓扔在床上,又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好看,他回頭看向月弦:「嵐汐,你救這小子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噗!」
月弦還沒說話,藍衣男子剛喝的茶便噴了出來。
他擦了擦嘴,語氣篤定道:「我寧願相信母豬上樹都不願相信嵐汐會貪圖美色,她救人肯定有原因。」
「是吧嵐汐?」
月弦瞥了藍衣弟子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嫌棄:「你們沒看出來嗎?」
兩人皆是一臉茫然:「看出來啥?」
月弦:「他的長相和魔尊頗有幾分相似。」
「不可能吧!」
藍衣弟子第一個不信:「魔界總共也就六位殿下,每位殿下我都見過,不可能認不出來」
話音未落,藍衣男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睜大眼睛,猛地扭頭看向床上的少年:「難不成,他是傳說中的六殿下?」
黑衣大漢皺起眉頭:「好歹也是魔尊的兒子,怎麼會淪落到鬥獸那種地步?」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改日再與你細說。」藍衣弟子轉頭看向月弦:「六殿下向來不受寵,為了他得罪大殿下划不來,不如我們把他送去大殿下那兒吧?」
「不行。」月弦不同意:「他已經答應要做我的下人了。」
反派就得放在眼皮子底下養才行。
免得他又被欺負。
藍衣弟子一臉『你在逗我嗎』的表情:「他再怎麼說也是魔界六殿下,讓他給你當下人,魔尊若是知曉還不得扒了你的皮啊!」
月弦懶的跟他說。
她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微微蹙眉:「你們誰會醫術?」
原主倒是會,只不過是神界的修煉體系,她若是使用神力替夜漓治療傷口,難免不會被察覺。
黑衣大漢不會,藍衣弟子會,但他不太想插手這件事。
「幾位殿下之間的鬥爭不是你我這等小人物能插進去的,聽我一句勸,把人交出去算了。」
月弦不想跟他廢話:「你救不救?」
藍衣弟子:「」
黑衣大漢都看不下去,過來勸道:「林松兄弟,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六殿下,你替他醫治也是你分內之事啊。」
「行行行,我治還不行嗎。」
林松一臉晦氣地過去檢查少年的身體,看個鬥獸還能引一身騷,他今日就不該出門。
夜漓身上的傷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全身沒一塊好的地方。
林松讓黑衣大漢去端熱水,先運起魔氣替他治療內傷。
等黑衣大漢端來熱水,林松將夜漓上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少年瘦弱白皙的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些是已經結疤的陳年舊傷。
林松知道這六殿下不受寵,但沒想到他這些年竟過的這般慘。
簡直比他們這些下人還不如。
林松一言不發地替夜漓處理包紮傷口,待他將手伸向少年的褲子時,突地轉頭看向同樣看著這邊的月弦,有些無奈:「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迴避一下嗎?」
月弦不服氣:「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轉了過去。
等處理完夜漓身上的傷口,林松已是累得滿頭大汗。
他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