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芝知道導演所說的是事實，可這心裡也因為這齣丑的場面導致怨恨。
空氣之間渲染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直到沈子遇大搖大擺懶洋洋的再進劇組的時候。
「扁月，這一幕你來拍！」導演一把定下，看到她就仿佛如同看到了救星。
沈子遇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一旁的程雪芝大叫：「導演，你讓她拍？她演的是男人，你讓她來拍怎麼可以？！」
導演再次被打斷，心裡的不悅越發明顯，想他在娛樂圈內也是赫赫有名，現在哪裡輪得到被一個女一號來指責，更何況還是如此爛演技的女一。
「拍什麼？」
沈子遇接過劇本，看到她們所說的那場戲，嘴角微抽：「導演，我是國師，怎麼能和皇帝親吻？」
好好一部連續劇怎麼到這裡就變成了基佬片。
導演撓撓頭，對於她的話倒是多了分思考：「我這不是被這人氣急了嗎？好好的一場意外被她硬生生搬演成了心機！」
導演說的是事實，但是這話對著程雪芝自以為的死敵沈子遇說的時候，程雪芝差點沒忍住摔下劇本。
奈何人家沈子遇根本就不瞅她一眼。
不對，瞅是瞅了。就連說出的話都讓她感到悚然。
「既然拍不了就剪了。」沈子遇攤手，抬臉對上一旁幸災樂禍的許皓軒，表情悠然自得的很，「許影帝，你說是嗎。」
原本好好的戰火被吸引到這裡，臉上那笑容還未退散也只能尷尬的輕咳嗽了兩聲：「國師所言甚至，朕都聽國師的。」
許皓軒故意將話語說的如此曖昧，但詞句中說的卻偏偏又是「國師」，倒是也讓人找不出毛病。
沈子遇沒有再搭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跟著張姐去換衣服準備拍下一場戲。
許皓軒掩蓋不住眼睛裡的失望，本想看看她的反應，卻不料想如此平淡：難不成自己還真失了魅力不成？
程雪芝低著頭雖然不說話，但眼裡的陰鷙幾乎都要排滿，連帶著在她身旁準備給她披肩的助理都顯得小心翼翼。
反倒是導演在一旁拍了拍手中的劇本，像是解決了這問題，如同沈子遇給的「建議」：「這場part切了！」
「導演！」程雪芝聽到這話，低著頭的眼睛陡然睜大，對上導演一臉的不贊同。
你要是演技好，還好說；演技不好拖累劇組的，沒人誰願意給好臉色，更不用說導演了。
「來來，準備下一場——」
導演壓根兒就沒搭理她，揮揮手指揮場務的動作。
程雪芝捏緊了拳頭，就這麼站著。一向對美人多分寬容的許皓軒此刻也懶得上前慰問。
在她周圍的空氣好似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沒有幾個人願意靠近。
————
「扁月，那個人……」張姐在換衣間看著再次如同高嶺之花國師裝扮的沈子遇，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時涅的事情始終卡在張姐的心頭，一直被掂量著，生怕有什麼意外。
「他的事我自有定量。」
好吧，既然自家藝人都這麼說了，她就是光擔心也沒用。只是那個女一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