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下方的人,誰動手?
不管誰動手,都得和牧家決裂。
大廳沉寂許久,一個人站出來,「我來。」
眾人鬆口氣的同時,立即把場地讓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牧夜劇烈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他明明知道劇情,應該會成為最後的贏家,可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
「對不起了牧少爺,我也是為了大家。」那人接過被人遞過來的刀。
「我不要死,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牧夜眼底凝固出驚恐,他不要死在這裡。
那人閉上眼,朝著牧夜胸口刺過去。
鮮血飛濺。
那人身體突然倒下去,牧夜臉上全是血,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
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
「是牧夜的使魔。」
使魔將牧夜扶起來,解開他手上的束縛,隨後朝著最近的一個人奔過去。
不大的地方,立即展開各種各樣的星圖,五顏六色的光在房間中流竄。
「殺了她,殺了未息。」牧羽一邊抵擋攻擊他的人,一遍衝著使魔大吼。
使魔聽到牧羽的命令,立即朝著時笙飛奔過去。
時笙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頭,手中的筆轉著圈,她歪著頭,眸子裡有使魔奔過來的身影,時間流速似乎被放緩。
沒人攔住使魔,他們都有僥倖,也許……也許就殺了她呢?
「砰!」
時間流速恢復正常,使魔的身體砸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紙張翻飛到空中,嘩啦啦的落下,蓋在使魔身體上,侵染出團團殷紅。
而那個人,依然坐在那邊,眸色平靜的看著。
主人不死,使魔不會死,但是使魔受傷,也是無法行動的。
眾人一擁而上,將使魔抓住。
他們的那絲僥倖,此時已經灰飛煙滅。
沒了使魔,牧夜也很快被抓住。
老者看一眼時笙,後者微微抬眼,落在牧夜身上。
牧夜被壓著跪在地上,臉上的血跡讓他此時看上去有些猙獰,眸中滿是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壞他的事。
「動手。」老者吩咐一聲。
這次是後面一個人,直接給了牧羽一下,光芒凝聚的長針穿透他的胸腔。
長針散在空氣中,只剩下他胸口的那個血窟窿。
牧羽眸子瞪大,抬手朝著時笙那邊伸去,伸到一半的時候,無力的垂下去。
壓著他的人鬆開手,他的身體朝著地面倒下去。
眾人看著他的屍體靜默無言。
有時候為了大局,就得犧牲掉一些人。
等他們回過神,去找時笙的時候,只在椅子上找到一張簽好字的最後一頁。
眾人將所有的紙張收起來,有好幾頁都染了血。
自此,淨魔師和惡魔半分江山。
很久以後的淨魔師,將此條約稱為——未息法則。
……
時笙並沒有告訴牧羽他的身世,他不想知道,她就不說。
她帶著牧羽去了山上。
漫天的繁星,銀河清晰可見,時笙和牧羽平躺在山頂。
「小息。」牧羽半撐著身子,側身瞧著她。
「嗯?」
「變回原來的樣子給我看好不好?」牧羽捏著時笙的頭髮。
時笙:「……」變回去你丫的會獸性大發的。
「小息,我想看。」
時笙嘆口氣,黑色的頭髮在他手中恢復紅色,即便是在微弱的星光下,也掩蓋不住那灼目的顏色。
牧羽捏著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慢慢的俯身下去,從她脖子一寸寸的往上親吻,每一下都非常小心翼翼,帶著繾倦的溫柔。
直到捕捉到她的唇瓣,如細雨綿綿的吻突然變得劇烈起來。
夜風陣陣,卻撫不平此處的灼熱。
樹影婆娑,掩蓋住他們糾纏的身影。
……
時笙抱著牧羽,將他放進陣法中間,他雙眸緊閉,似乎睡著了。
時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