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你的嘴上，好像有血跡。」
原來他沒有發現啊，阮綿綿鬆了口氣。
她放下手，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這下沒有了吧？」
黎川的目光變得越發幽暗：「還在。」
「在哪裡？」
「我幫你擦掉。」
黎川伸出手，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擦過唇瓣，將那點血跡抹去。
柔軟濕潤的觸感，令他忍不住又多揉了兩下。
阮綿綿：「擦掉了嗎？」
「擦掉了。」
黎川縮回手，拇指與食指在暗處來回摩挲，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觸感。
他狀似無意地問道：「既然你很怕鬼，當初為什麼還要參加靈異講談社？」
阮綿綿隨口胡謅：「那時候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覺得很有意思，心裡很好奇，所以想加入你們的社團玩一玩。」
黎川：「這次回去後，你會退出嗎？」
阮綿綿毫不猶豫地點頭：「必須要退出！」
這種探靈活動要會再來兩次，她非得被活活嚇出心臟病不可！
黎川若有所思：「如果，我挽留你的話，你會考慮改變主意嗎？」
阮綿綿：「不會。」
聞言，黎川輕笑出聲：「你跟其他女生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黎川沒有回答，他說：「你困嗎？」
阮綿綿搖頭：「不困。」
剛被筆仙嚇得半死，她哪裡還能睡得著哦。
黎川：「我打算去別墅裡面找找看關於筆仙的信息，你要不要一起？」
阮綿綿：「這裡能找到筆仙的信息？你確定？」
「我也不能確定，一般召喚來的筆仙，都是遊蕩在附近的鬼魂，這座別墅本來就是凶宅，傳說以前還死過人，興許那個筆仙就是原本生活在這座別墅里的人。我們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線索自然好，要是找不到也沒吃虧。」
他說得有道理，阮綿綿點點頭：「那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站起身。
黎川端起燭台，阮綿綿跟在他身後，兩人從會客室開始查找。
一樓除了會客室之外，還有廚房、洗手間、雜物房、以及傭人房。
他們一間間地找過去。
直到整個一樓都被找遍了，他們仍舊一無所獲。
黎川繞道樓梯後方，推開一扇小門：「這裡有樓梯，應該是通往地下室。」
阮綿綿湊過去看了一眼。
幽深狹窄的樓梯通往黑暗深處，就像是怪物的食道，盡頭隱隱有腐爛的臭味傳出來。
她本能地感到不安：「這下面安全嗎？」
黎川：「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留在這裡，我一個人下去看看。」
阮綿綿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別，千萬別分開。」
「為什麼？」
「你沒看過那些恐怖電影嗎？裡面的角色只要一分開，除主角之外的所有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
黎川哭笑不得：「這裡不是電影。」
阮綿綿抓著他不放：「這裡比電影還可怕，反正咱們不能分開，我不要單獨行動。」
黎川：「那你跟在我身後，有事你就出聲，能走多遠算多遠，實在不行咱們就退回來，行嗎？」
雖然心裡還是很害怕，可對方已經做出讓步，阮綿綿也不好太過分，她小聲地應道：「嗯。」
兩人順著樓梯一步步往下走。
越往下，那股腐爛的臭味就越發明顯。
阮綿綿捏住鼻子：「好臭。」
黎川：「忍忍吧。」
樓梯盡頭是一扇鐵門，門上的鎖早已鏽壞，輕輕一扯就掉落下來。
他拉開鐵門，那股子臭味立即撲面而來，熏得阮綿綿差點吐出來。
她屏住呼吸，從黎川背後探出腦袋，向鐵門裡面張望。
門後仍是一段階梯，階梯的後半截淹沒在水裡。
整個地下室都被水給淹了，這水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黑乎乎的，水面還漂浮著死老鼠，那股子惡臭就是從這水裡散發出來的。
阮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