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鍾情準備離開,他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前路,伸手遞過來了一張名片,低聲說道:「別拒絕得那麼絕情嘛,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想起我來了呢?」
鍾情:「……」
她仔細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露面的洗手間,突然笑了笑:「不用了,我們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的。」
天作孽猶可為,這自作孽可就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想要走上來,鍾情神色一冷。
男人就覺得自己莫名腿腳一軟,等到扶住邊上的東西站穩回過神來,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
「真是個帶刺的冷美人。」他喃喃的說道,也朝著外面走了出去,絲毫不顧及剛剛還和自己你儂我儂的女伴。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那間一直安靜的洗手間門終於推開。
一個穿著淺藍色裙子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穿戴整齊,連頭髮都一絲不苟,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還和人在激戰的模樣。
她神色平靜的走到洗手台邊,乾淨的水流沖刷在她細白的手上,雪白的洗手池底暈出了一圈血紅的顏色。
若是那個男人沒有離開,這會兒往鏡子裡看上一眼,就會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哪裡有人的影子?
……
鍾情回到座位上坐好,那群人已經喝高了,陳斯文雙眼都不清醒了,還一個勁兒的扯著嗓子說要喝。
楚晝依舊端坐著,鍾情坐在邊上,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他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出來鍾情似乎心情不太好,側頭問道:「怎麼了?」
或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平日裡籠罩在他周身的冷淡疏離這會兒全都消失不見,他側著頭看過來的眼神,讓鍾情莫名感覺到了一種溫柔的錯覺。
鍾情搖搖頭:「沒什麼事。」
不過她剛剛說完,就再次聽到了那個低沉的聲音:「原來是有伴了,難怪拒絕了我的邀請。」
鍾情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邊上的男人。
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冷了下來,剛剛那一絲縈繞的溫柔消失不見。
楚晝皺眉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問鍾情:「你剛剛就是遇到了他?」
鍾情點點頭。
邊上一群喝得迷迷糊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楚晝的神色似乎和那個男人不太對付。
陳斯文登時就站了起來,指著那個男人問道:「你誰啊?幹嘛的?」
那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楚晝,指著他邊上的鐘情:「這是你的女人?」
楚晝沒有說話,鍾情神情卻冷了下來。
她看著這個男人,對方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她站起身來就要說話,手卻被楚晝扯住。
楚晝按住她,自己站起身來,盯著那人。
那男人被看得似乎有些不自在,端著表情說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楚晝往前走了一步,走到那男人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神情驟然變得驚恐了起來。
楚晝神色冷淡的說道:「我沒有女人,只有女友,和未來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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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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