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坐到了離梁子敘稍遠一些的位置,語中帶譏,「有什麼話,梁先生需要和我單獨說?」
梁子敘恍若未聞的看著她,沉聲問道:「你和傅寒是什麼關係?」
溫茶垂下眼睫,「梁先生怎麼想起問這樣的問題,無論我和傅醫生是什麼關係,都跟你無關吧。筆神閣 bishenge.com」
梁子敘瞬間冷厲起來,「薄茶,我心平氣和的問你,是給你機會,你不要把我的寬容當成理所當然!」
「什麼是理所當然?」溫茶也不跟他裝了,冷冷的回視著他,「梁先生以有婦之夫的身份來過問我的感情問題就是理所當然嗎?憑什麼?就算梁先生現在單身也沒有權利來決定我的事。」
「你!」梁子敘的拳頭緊握起來,憤憤道:「你這是攀上傅寒,想擺脫我?」
「擺脫?」溫茶搖搖頭,「從未糾纏,何談擺脫,梁先生未免也太給我面子了。」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梁子敘紅了眼睛,「你這是執意要跟我劃清關係。」
「梁先生,」溫茶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略帶狼狽的臉,「不知道我跟你之間具體都有什麼關係?」
見她油鹽不進,梁子敘冷哼一聲,自以為找到了把柄:「你就是攀上傅寒,想踢開我,如果傅寒知道你之前和我在一起的事,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成年男人的心思,永遠要複雜卑劣的多。
溫茶有點被噁心到了。
「如果梁先生有證據的話,可以把證據送到傅醫生面前,到時候,他會怎麼對我,我無話可說,但在這之前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一再的反駁讓梁子敘徹底冷了臉,不僅失了最初的寬容,眼神銳利起來。
他也不再壓抑自己心裡的暴戾,面帶陰鷙的盯住溫茶,「你知道,我之前是很喜歡你的,你這樣騎驢找馬,不知羞恥,把我的臉放到哪裡?」
騎驢找馬?
溫茶被這個比喻逗笑了,「梁先生喜歡腦補,就去演戲好了,在這兒跟我扯嘴皮子做什麼。」
梁子敘眼睛一紅:「你!」
他怒不可遏,伸出手,第一反應就是想給溫茶一個教訓,給她兩巴掌讓她老實下來。
溫茶退後兩步躲開他的動作,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鄙夷,「這就是梁先生的待客之道嗎?」
梁子敘動作一滯,很快又恨聲道:「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什麼時候逼迫過梁先生了?」她臉上最後一絲笑意也散去了,整個人淡定的發冷,「梁先生比我大整整兩輪,還是上市公司的老闆,你覺得我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能逼迫你?梁先生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梁子敘再也忍不住了,出口大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賤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溫茶優雅的拎起包,低聲笑了笑,「那我就等著梁先生了。」
說完,她沒再理他,把手放在了門柄上。
梁子敘見狀,抬腳就要過來阻攔她,門忽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老闆,」劉秘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站在門後的溫茶,眼底划過一絲驚訝,朝梁子敘說道:「有一位自稱是薄小姐男朋友的先生找過來了,現在在會客廳等著,要把薄小姐帶過去嗎?」
傅寒。
梁子敘心裡瞬間想起這個名字,手指捏緊,幾乎快捏出血來。
劉秘書看出了他的震怒,身體僵了一下,婉言道:「既然你們的事情都談完了,那我就把薄茶小姐帶過去了。」
梁子敘很不想讓溫茶離開,但一想到傅寒身後的背景,又不得不妥協。
他深深地看了溫茶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同意了劉秘書的提議。
溫茶現在是傅寒的女朋友,他要做的事也不急於一時,等傅寒膩了她,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賤人。
溫茶跟著劉秘書往外走時,回眸看了梁子敘一眼,他目眥欲裂,難掩暴怒的樣子讓溫茶心裡發嗤,目光掃過沙發一角時,又覺得這一遭來的不虧。
不進辦公室,怎麼安竊聽器?
劉秘書把溫茶引到會客廳,就退了下去。
溫茶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