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曇聞言不答,只是視線卻幽幽地落在了那具死屍身上,俊美的臉龐之上凝了一層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二皇子見此,冷不丁地嘲諷道:「素聞皇兄手腕極強,出手之事便從未失手,今日是怎麼回事?」
他便不信,這其中沒有貓膩!
「莫不是二皇子認為,太子需要養殺手來鞏固自己的權利?」蘇扶月掃了眼二皇子,漆黑的杏眸之中滑過一縷幽光。緩步上前唇邊含笑,恣意飛揚,
「二皇子這般急不可耐地給太子定罪,莫不是……」
二皇子既是已與魏貴妃合作,便不可能再多此一舉養一群殺手,一來茲事體大他的身份過於招風,二來他雖愚鈍腦子卻不到這份上。
不然,也不會勾搭了貴妃,想要毒殺確保萬無一失,再謀奪皇位。如此看來,蠻夷之人潛入東陵國,已非短暫數日,而是早有預謀。
「放肆!」二皇子聞言怒叱一聲,目色陰鷙地盯著蘇扶月。韓曇他欺負不過,這蘇扶月還不是信手拈來?
如此一想,便忍不住將對韓曇的怒火,盡數遷移到了蘇扶月的身上。望著她的視線越發陰翳,「本皇子豈是你能隨便污衊之人?」
「既是如此,二皇子那你又有何證據,來污衊太子?常人都看得出,太子一向光明磊落,怎會做這苟且之事!任爾污衊?!」蘇扶月話語說的言辭鑿鑿,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話音落下時,朝著韓曇看去,眼眸微彎像極了——狗腿子。見自家男人唇角微微翹起,不由揚眉挺直著腰板跟個機關槍一樣,對著二皇子突突突射個不停。
直至將二皇子說的面色暗沉之際,蘇扶月這才停了下來對著二皇子拱了拱手。十分抱歉地說了一句,「一時忍不住,若有重傷之處,還請二皇子海涵。」
可那話語與神態之中半分不見抱歉,反倒是坦然中透著一絲挑釁之色。活生生將二皇子氣地臉色鐵青,捂著胸口指著蘇扶月半響說不出話來。
皇帝胸口不再短氣悶乏,反而老神在在地看起了熱鬧,直至看著二皇子被懟得啞口無言之時。才站出來端著架子,對著韓曇問道:「此事太子有何看法?」
「此人行事相當挑釁,然孤能力有限不及二皇子本事高超,孤自請讓賢將這等好差事交於二皇子。」韓曇斜長的眸中泛著冷芒,幽光在二皇子臉上一掃而過。
二皇子寒芒倒豎,抬起眼眸對上韓曇那雙似笑非笑地眼眸之時,牙開始冷地打顫。他正欲開口卻被韓曇打斷,只聽他道:「也免得二皇子,多番懷疑壞了兄弟情義。」
話音落下,韓曇低低地笑了兩聲。二皇子正欲辯解,卻聽皇帝也一同開了腔,有如催命符一般。
皇帝道:「皇兒認為如何?」
「兒臣惶恐!」二皇子拱手作揖,膝蓋卻是一疼直直地跪了下去,對著的卻是韓曇。他不由抬頭,對上韓曇睥睨的神色,頭皮開始發麻。
皇帝聽著那一聲清脆地下跪聲,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韓曇至始至終未曾看向皇帝。只是伸出手撫著蘇扶月的腦袋,笑容中帶著一絲縱容,
「世子認為,二皇子當真惶恐嗎?」
他的丫頭,值得最好的,豈容旁人污衊!
二皇子心頭一跳,攥緊了拳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曇,眉目之間染上了一絲陰鬱。韓曇這是赤裸裸地在打他臉!
「不會,我倒是認為二皇子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實乃國之棟樑。追查私養殺手之事,由二皇子接任自是最好,一來安定民心,二來建功立業也是一樁美事。」蘇扶月紅唇微揚,眸中勾勒出玩味之色。
他不是想稱皇稱帝?便給他機會在百姓面前立足,可這機會能不能抓得住便得看他自己,他想坐收漁翁得利又想落井下石,也不看看他們答應嘛!
二皇子正欲起身肩頭搭上了一隻手,生生將他按在地上,膝蓋骨按壓在地生生令地面裂開了縫來。胸口血氣翻湧可大庭廣眾之下,他丟不起這人!
只得暗暗地吞了回去,真氣循壞許久才舒緩了些,開口說道:「我……」
「難得我兒有孝心,願替朕分憂此事便交接於你手,太子你交接給你二弟後,每日到御書房例行公務。」皇帝話語輕慢卻如一道地雷般,砸在了二皇子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