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聽了半晌,突然輕輕嘖了一聲,自古以來言論趨向都是決定結果成敗的關鍵。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喜好不同,她無權左右。
不過,這些人當真只是高談闊論自己的想法?
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這裡。
「皇上笑什麼呢?」白安有些不解的問她,前面那些人可是在說皇上壞話,隨意議論皇上可是殺頭的死罪,皇上竟然沒有處置他們。
「在外面不要叫我皇上了。」
「是,公子。」
「我笑,我看了一場差不多的宮斗。」周安深故意將她引到這裡來,從昨天開始,他就在參言庭的不是,現在故意讓她聽這些,無非就是讓她覺得定安候功高蓋主,她該處置了。
而這個定安候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把一切的功都攬到了她身上。
這兩人看來私下不合啊。
「主人,宮斗是什麼?」蛋蛋不明覺厲的問。
棠晚笑而不語,不動聲色,言庭絲毫不提剛才的事,只是上前詢問道:「公子走了一路也累了,我知道一處酒樓,不如去歇歇腳。」
他自然聽到了她所謂的宮斗,只是一笑了之。
比起周安深的刻意,他更懂得隱忍。
「好啊,那就勞煩言公子帶路了。」
「不敢。」
周安深神色十分難看,他精心安排,卻不想對方早有防備,此刻看到棠晚對言庭笑,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他目光不由得看向白安這個宮女。
昨日之事,言庭能這麼快知道,定是有人泄密!
「周公子身體不舒服?」棠晚看他半天沒有跟上來,不由問道。
「沒有,我很好。」他立刻搖頭,斂了神色。
幾人一同去了玄安城最豪華的酒樓,言庭早已安排了三樓雅間,兩面窗戶看到的皆是不同的景色。
酒樓里上菜很快,又沒有外人,棠晚就想把白安也拉到身邊來坐,但這次有候爺和相爺,白安就死活不從了,只肯站在棠晚邊上。
言庭倒是沒有在意,周安深卻是不由又看了白安一眼。
皇上如此寵信這個宮女,她若真的是安定候的眼線……
「你們倆說吧,我家白安能不能坐下?」她在皇宮吃飯白安伺候,是因為有不少宮女太監都在看著。
但到了外面,就他們四個人上了樓,還這麼委屈她,多不好啊。
棠晚骨子裡還是現代思想,白安是她喜歡的小姐妹。
「皇上……」白安都著急了,不停拉她袖子。
「既然皇上都說了,白安姑娘就坐吧,我沒意見。」言庭笑了笑,越發覺得這倆人之間關係不簡單。
但皇上若真的喜歡她,怎麼不乾脆納了她為妃?
「我當然也沒有異議,皇上對白安姑娘可真是不一樣。」周安深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白安就在這種目光下,臉紅的坐在了棠晚身邊。
除了她家美貌皇上,她竟然能同時和玄安二美一起同桌吃飯,她不是在做夢吧?
「那當然了,白安可是我最信的人。」
「那阿鸞呢!」蛋蛋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