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又帶些驚疑,她在門外偷聽?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件事情十分隱秘,他甚至屏退了侍衛,只與落塵一人相商,卻沒料到她會來,一開始,他甚至沒有察覺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伸手將她扶起,眸色複雜。
淺夏回過神來,便一下子垮下了小臉,「你嚇死我了,你想殺了我嗎?」
她還從來沒被人隔著門板就打趴在地上的。
不過說起來,她也沒真正跟獨孤殤比試過。
她看著他臉色很是難看,於是裝的更委屈了,她不是故意要在這裡偷聽啊。
她本來是來找他,想給他一個驚喜,是不小心聽到,然後就愣了一下,千萬不要怪她啊。
獨孤殤扶她起來時便輕搭了下她的腕脈,因為受驚脈搏跳的有些快,而且他剛剛發的掌力也只有三成,並沒有真正傷了她。
他放下心來,將她扶著站好,她卻裝著渾身無力的樣子要往他身上倒。
他蹙緊了眉,還是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些事,他並不希望她知道,更何況,他從來不喜歡有人在門外偷聽,通常抓到這樣的人,都是處以極刑的。
對她,他當然不會罰,可他心裡還是會生氣。
本來就氣憤她跟冷殘月的事,她瞞著不肯說。
現在竟然又來偷聽。
「我來找你啊!」淺夏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睜著,悄悄看他,見他神色比之飯桌上還要冷浚,小心肝就忍不住撲通的跳。
真的這麼生氣了啊?
「哎喲,好痛啊。」她大著聲音呻吟,更是乾脆不用力,整個人往他身上倒。
獨孤殤沒辦法,只能扶著她,她像攤泥巴似的往地上跌。
他明知她是裝的,可就是沒辦法,對她生氣,卻不能對她心狠。
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卻還是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哪裡痛?」聲音硬硬的,冷冷的。
淺夏悄眼看了看那個坐壁上觀,一臉看好戲的落塵先生,將臉又埋進了他懷裡,一手抱緊了他的脖子。
「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說。」
像小貓叫一樣的聲音自他懷裡傳出來。
但他們都是武功高手,哪個又聽不到呢?
落塵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公子,既然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先告辭了。」
獨孤殤冷著一張臉看了看懷裡的人,又看了落塵一眼,終是點了頭。
今天的話題已然談不下去,他也要好好想想對策,順便探一探,她聽到了多少。
畢竟,她跟花容整天湊在一起,難免怕說露了嘴。
「現在可以說了?」
他一語雙關,將她抱進了書房,要將她放下來,她卻賴著抱著他脖子不肯放手。
「我屁股痛,胸口痛,都怪你!」
她絕對木有說謊,他那一掌打在胸口說隱隱發痛,跌到地上時,剛好是屁股著地嘛。
雖然,這都不是重傷。
但是看他現在的臉色,還是先博取一點同情比較好。
獨孤殤顯然有些愣住,見她那麼一本正經的指控,耳根處暗紅。
也不知是被她氣的還是惱的,亦或者是他聽到那兩個部位時的自然反應。
淺夏卻在心裡好笑,對付純情小正太,還是這招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