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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帶那隻靈盅來救了他,謝謝,她現在還站在他面前。
「啊?不用謝,都是龍鳶的功勞,對了,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淺夏迅速的抬頭看他,也是心裡做了一番掙扎,面上掛了抹淺笑。
「已經完全好了,龍鳶真是了不起。」
花離輕嘆,兩人一時圍繞著龍鳶又說了幾句。
而小圓球在睡覺的時候也不免得瑟的揚高了唇角。
頓了一下,淺夏又問道:「是獨孤烈的人傷的你嗎?他發現,你的秘密了?」
花離點了點頭,又看了她一眼,說道:「坐在這邊吧。」
他帶淺夏坐到了桌邊,兩人都沒有提感情的事,倒也不顯得尷尬了,就像是平常的朋友一樣。
桌上有一壺茶,已經涼掉了,便也沒有去喝。
花離微皺著眉,看向了她的眼,「獨孤烈調查了我的一切,昨天傍晚,他派暗衛右石與我交易,說要幫我報仇——」
「幫你報仇,難道,他連自己的父皇都要殺嗎?」
淺夏忍不住接過了話頭,卻又忍不住愣住。
這個,在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是不該提的。
「大概吧,他為了皇位,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但,他也有條件,他要我殺一個人。」
花離說到這裡,便住了嘴,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淺夏只一愣神間,便明白了過來,低聲道:「是獨孤殤嗎?」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獨孤殤,才是他最大的威脅。
只是沒料到,他竟然想利用花離的手,殺了獨孤殤,這一計,也是甚為高明。
微一沉吟,又說道:「你沒有答應他,因此,才會受這麼重的傷,花離,其實,你就算假意答應他,先離開也好。」
花離不語,隔了半晌,才又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無論我答應與否,在昨夜那種情況下,都無法離開。」
右石帶他到那裡的時候,他便不是自由之身了。
尤其,他不該提淺夏的,他受不了任何人來污辱她,她更不是一個可以交易的條件。
「那你,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一定要報仇嗎?」
也許有些人,一生的執念,是很難輕易改變的。
就像獨孤殤心目中的那個皇位,就像花離傾盡一生的復仇,就像她娘,二十年的等待……
而面對這些,她實在是不能說些什麼。
「你不希望我報仇?」花離反問,眼眸突然就緊緊的捉住了她的眼。
淺夏有些尷尬,好像話題進行到這裡,便有些曖昧了。
她有什麼立場,去說這些呢?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說這些,但我依然記得我娘曾說過的話,有些東西,只需要去忘記,活在仇恨里,永遠沒有明天,人總是會死,就算你今天殺了他,你所能得到的,只不過是對自己心裡的一個交待,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我只是不想……」
淺夏說到後來,便即沉默起來。
他的眼睛一直這麼盯著她,她就覺得壓力好大,一時間,坐立不安。
花離沒有回答,他其實很想說,她有資格,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去聽的。
可是,沒有立場,沒有資格的,似乎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