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塵子遂府身去吸她肩頭毒血,狼爪鋒利又巨大,她的傷從肩頭蔓延到了背部,他好不容易吸到第四根毒血時,她竟然醒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言塵子有些尷尬,他故意讓那鳳凰蛋避開就是不想讓人看見這一幕。
畢竟,這女妖先前就已經——
偏偏現在被她撞個正著,言塵子正猶豫著要說些什麼,棠晚痛的厲害,她神思也不怎麼清明,只是虛弱的嚷嚷道:「言執,我好疼呀,你別親了……」
誰,親,你,了!
言塵子目中要噴火,他臉色亦有些暗紅,正想怒斥她,沒想到她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若不是看你與狼妖王並非同類……」他才懶得救她。
更何況救一隻妖,若是被同門知道——
他皺了皺眉,俯身再要吸時,驀然間她變回了原形,他親了、一嘴狗毛!
言塵子的臉都黑了,他呸呸了兩聲,將她傷處包紮好,以她的妖齡,沒被狼妖一爪子抓死已經是奇蹟,想要維持人形,自然是不能。
他想了想,還是將她兜到了懷裡放著,她小小一團,並不影響什麼。
蛋蛋從竹簍里探出個腦袋,不太放心的問道:「言道士,我主人好了嗎?」
「先離開這裡。」他未多說,回身將那小竹簍亦縛在腰間,抬腳踢滅了火堆,往林外走去。
……
棠晚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一隻狗的模樣,她揚了揚腦袋,發現言執就坐在她身邊的床上打坐,依舊是那身月白長衫,頭髮用玉冠束著,留兩縷垂落胸前,看上去仙人玉姿,如清蓮般不可侵犯。
這裡是哪?
該不會,他真的帶她回玄天派了吧?
她的傷還是疼的厲害,沒什麼力氣動,可是卻漸漸的覺得冷,冷得她覺得,毛都不管用了。
她撐著小身子,慢慢的爬到了他腿上,感受到了溫暖,又想往他懷裡爬。
言塵子睜開眼睛,淡淡的看向她,「醒了?」
「我冷。」棠晚哆嗦著,抬爪爪拉了拉他衣袖。
言塵子皺眉,「你被狼妖王傷的太重。」她昏睡了一整天。
棠晚不想當一隻狗,她吶吶的喊:「我變,我變——」
「不用變了,你現下維持不了人形。」言塵子不客氣的打斷她。
棠晚瞬間就炸毛了,「什麼?!」
「你修為被損,靈力不足。」
「那我怎麼辦?」難道這一世,她得一直當只狗?
棠晚淚了,見他不說話,她眥牙看向他:「言執!我都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別想拋下我!汪!」
她一急,就忍不住冒出一聲狗叫,氣的她拿爪子抓了抓他。
言塵子冷目一閃,「不用你幫倒忙,我也能制服它!」
「我幫倒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汪!」棠晚氣的去咬他,她不過就是一隻小奶狗的樣子,他也不懼被咬,只是低頭看著她,似在思考著什麼。
她所用的武器能催生植物生長,還有那些護住她的野草,以及他替她療傷時,她體內還有另一股仙靈之力,那到底是什麼?